“日赚千金?!”
太史后胜顿时精光绽放。
那不是一笔小钱,就算是君王都不会轻视,他瞬间端坐,前方展露无遗。
画面实在太辣眼睛,高兆挪开目光,却撞上跪坐在案几前的少女,双手捧来酒杯。
挺傲双峰近在眼前,再加上少女潋滟离迷的目光挑逗,捧酒过来时还有意无意的指尖接触,高兆觉得有道道闪电漫遍全身。
全身如火炉,他索性闭上眼睛,表示不谈了。
啪啪。
太史后胜拍掌两声。
少女闻声后退,不再挑逗,但不远处一名娇小清秀的少年双手撑地,像动物一般爬了过来。
他的脸色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脖上还套着绳子,显得“楚楚可怜”。
“送你了。”
显然,一个人在某种场景沾染久了,就以为全世界都这样了。
在太史后胜的认知里,色是谈生意的最佳媒剂,就像后世的酒桌文化,这甚至成了理所当然。
在这个奴隶和封建交替的时代,乐女闾男就是工具、玩物。
高兆口味正常,但绝不会被裹挟上利益,就像白府让他在大白小白二选一那样。
他也坚持不到十八岁绝不跨越那条线,这是为了爱惜自己,世间没有什么珍贵得过自己的身体。
何况现在义父危在旦夕。
高兆自己转动轮椅,朝门口驶去。
“站住!”
“我过来是和你办大事的,是给你送钱的,司空大人!”
高兆针锋喝斥。
他也的确有些动气,要知道,强忍邪火燥动是很耗精神的,“你这是尊重我吗?看来是我和应侯看错了人!”
后胜顿愣。
在他的印象中,敢训斥他的似乎只有父亲和姐姐。
他眼睛眨了眨,渐渐的反而生出敬意。
还涉及秦国应侯。
他系好自己的长袍,起身哈哈大笑:“不瞒高公子,刚才是在考验你的,请归座,我们只谈生意。”
高兆掉转轮椅,目光望向在场祼奴。
后胜随即挥退她们,忽而问:“高公子刚到临菑?”语气变得客气。
高兆不明白他所指,疑望向他。
“我从来不在食时谈事,这是我的规矩。”后胜冷笑了笑。
“原来如此,是我冒味打扰了。”高兆微愣,随即点头表示歉意。
“说吧,如何日赚千金?”
显然,相比被打扰的气恼,太史后胜对赚钱更感兴趣。
高兆简单介绍了百货商场和优点,他却兴趣索然,皱起虎眉,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对经营赚钱毫不了解。
高兆征得他允许后叫进紫兰,让她从轮椅两侧的木箱里拿出米糕和饴糖。
“嗯?味道很不错!”后胜尝了几口,点头夸赞。
“在雒阳,我有数十座工坊,生产的商品上百种,大部分是这种创新的。除了吃的,还有用的,穿的,玩的。
也就是说,齐国的百货商场里届时卖的商品,将有一半以上是独一无二的。”
后胜只是默然点头。
显然没有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
高兆不得不更加详细说道:“商品我制造,场地我装修,人员我选聘,培训、经营、计帐、运输……等等,都由我负责。”
“那我做什么?”后胜被逗笑了。
“司空大人您负责收钱和安全啊。”高兆也笑了。
安全二字说得特别重音,显然指的不是防火防盗防贼寇,而是官府层面的“安全”。
太史后胜这下听明白了,两眼微眯:“如何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