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做完皮试,打完狂犬症病毒疫苗,又打了抗病毒血清,两项加起来花费两千多。我先垫付了钱,这钱柳丽淇迟早会给我的,我并不担心。
这时,柳丽淇已经酒醒了,她咬牙切齿的说:“周大全这个蠢货,也不拦住我。”
我说:“导师,我可拦你了,你没听。这事严格来说,和周大全无关,只怪你自己。”
柳丽淇一瞪我,说:“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不带你去美国了。”
我说:“行!我还巴不得,我就不惯着你的臭脾气,谁爱去谁去。我爱谁谁!”
柳丽淇嘟起了嘴,摇摇我的胳膊说:“导师和你开开玩笑都不行吗?”
我说:“导师,不是我说你,你年级也不小了,踏踏实实找个男人嫁出去得了,别整天不着调。”
柳丽淇说:“你说话注意点,小心女权。”
我说:“女权分子在我面前,我照样说,婚丧嫁娶,人之大伦。”
柳丽淇说:“好歹你是个90后,怎么比我这80后还封建呀!”
我说:“我是个直人,我实话实说而已。”
看到她手上的老鼠牙印,我心想:后天,就要去美国了,可别耽误了学术会议和商业洽谈呀!
这时,我的眼睛里冒出一阵清凉之气,我看见一道绿光射到了导师柳丽淇的手上。
只见,柳丽淇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很快她手上的老鼠牙印就消失了。
柳丽淇说:“真奇怪,我的手一下子就不疼了,难道我的自愈能力这样强吗?”
之后,我觉得异常疲倦,在将柳丽淇送回家后,我马上走回了宿舍。
回去后,我迅速洗漱完毕,然后在宿舍里睡了一觉。
第二天,我开着车去见柳丽淇帮我约见的一个网络新贵,这人是柳丽淇父亲的学生。
柳丽淇的父亲柳钟钧是教授古典文学的,他的女儿却学了生物科技,目前在搞医药研发和教学工作。
老头经常和我谈论古典诗歌,动辄汉唐,有时还谈到春秋战国时代以前的作品。好在,我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写古体诗歌。所以,我和老爷子很谈得来。
如今进大学读在职博士的人不少,这些人有钱有资源,他们已经功成名就了。
这些人就想弄个人文社科类的博士学位,在国外这些人只要捐钱,就可以得到名誉博士学位。有些专门做文凭生意的公司,直接可以发学位。
咱们国内比较保守,还需要进行象征性的博士考试。
他们提前一年就找好导师,开始请客吃饭看电影送钱。这些钱起码要几十万,他们进入的都是名牌大学。这些人的博士从头到尾都是轻松的不得了,背背答案送送红包,最后找个枪手写论文,就能顺利毕业了。
那些拈酸吃醋的穷博士,认为这些人以后会当导师,压榨那种真正从本科一路考考试读上来的学生。
只有那些没有读过书的人,才会相信这种说法。他们认为穷学生会给这种关系资源户写论文,其实这些人根本不了解教育体系。读在职博士的这种人,根本看不上大学的教工职位,哪怕是名牌大学的职位。
这些人有权力和金钱做护身符,他们轻轻松松在商海里搏击,在各种岗位占据优势,如鱼得水。他们的道路之顺利,不是我们可以想像的。他们也看不上那些所谓一路考试读上来的农村学生,他们的文笔晦涩,发表出来很难。人家有的是钱,找的是专业的枪手,或者发表过核心期刊论文的高手。
那些拿钱请人写论文的,虽然没有写作的能力,但人家有的是财力,他们要的就是一张博士文凭给自己镀金。
那些农村出生的同学家庭不富裕,没有家庭的经济支撑,甚至家里还需要帮衬。
周大全的穷困生活加重了他的思想压力,他经常念叨如果不能毕业不能拿到毕业证书就真的是死路一条。
我很理解他,也很心痛他的处境。其实,柳钟钧收的学生质量还算可以,还有的博导搞得更过分的,反正他们办法比困难多,自然有办法达标。
有次,我和老爷子柳钟钧聊天,他说:“我学生的资源还比不过同批也去疏通关系进去的人,这种资源户一大把一大把的。人家就不是为了做学术,不过他们头脑灵活,出手大方。比那些没什么本事的书呆子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