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不停蹄,半夜时分,到达了乐泽县城,黎明时刻,到达了鸣凤山庄周围。
周晨曦骑马还欲前行,这时,王城阻止了她。
“王哥,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晨曦,你看城墙上!”
周晨曦借着雾蒙蒙的晨光,顺着王城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一竿竿黑边蓝底的长条大旗,旗上鲜明的写着三个大字“清风寨。”
周晨曦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头一晕,晃晃悠悠差点要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王城也是百感交集,不知所措。
片刻后,王城缓过心神,对周晨曦道:“我们在先到周围找个落脚的地,不要急着进入城堡中,免得羊入虎口啊!”
周晨曦一心惦记自己的父母,哪肯快到家门口又半途而废,执意要去城堡中看上一看。
王城出于一个大哥哥的责任心,还是硬生生的拦住了他,不能任由她胡为,惹出事端,危及她的安全。
他俩在距离鸣凤山十余里的一个村落里停下来了,想先找了个落脚的地儿。虽是已经距离了十余里,可是相对高大山脉而言,这个村落还算近的。
他俩缓缓骑马进了村子,村中有一些起的早的农户,已经开始出出进进,陆续的忙碌起来。
骑行了一路,王城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咕噜直叫了。他骑马朝一处屋顶正飘着袅袅炊烟的房舍而去。
“铛铛铛……铛铛铛……”
王城敲了敲铁门,从门缝中探出一个人头来:“找谁?”
“有劳,我们兄妹二人一路水米未进,想弄点吃的!”
“这…这…”
这人犹犹豫豫的答道。
突然,里面传来一个柔弱的女人的声音:“咳咳…咳咳…,让她们进来吧!”
“好吧!”
门吱吖一声敞开,这位探头的精壮汉子将王城和周晨曦迎了进去。
旭日东升,农家小院,平添了几分暖意。
王城和周晨曦跟随汉子进了整洁干净的屋社,他俩仔细打量着这家农舍的主人,是位别有风味的高瘦女子,年龄约莫三十出头,皮肤白皙,明眸皓齿,柔若无骨,温婉中却带着几丝虚弱,甚至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声,女主人取出手帕掩唇而咳,一个圆脸的姑娘则在为她轻轻的捶背。
屋中,还有一位瓜子脸的姑娘在忙前忙后,片刻后,木桌上已经有了几盘小菜,两碟糕点,一小锅栗子粥。
王城打了个揖,示意周晨曦也坐下来,他俩感激的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周晨曦眼角突然流下了眼泪,泪珠甚至滴落到了粥中。
“咳咳…咳咳…,姑娘似有伤心事?”
女主人关切的问道。
周晨曦深深的点了点头。
“可否说给姐姐听听?”
王城一听,这可不愿意了,虽然人家肯舍粥,自己感激不已,但是毕竟不了解对方底细,很多恶人往往面善心黑,江湖纷乱,而且还是个动荡的年代,心念不得不妨啊。
他用脚尖轻踢了下周晨曦的小腿。
王城城府毕竟不深,他的额头眉头虚皱,这些小动作,都被女主看在了眼里,领悟在了心里。她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静静的看着二人,还从身旁小包中取出一条崭新的棉质手帕递到周晨曦的手中。
周晨曦感激地随手擦了擦眼泪。
吃过了饭,王城从身上取出些银子欲表示答谢,却被农舍中人们一一宛言拒绝了。
王城眉头继续微皱,佯装外地探亲的样子,问道:“方才小妹流泪,实在不好意思,影响了各位的心情。”
农舍中人,除了王城、周晨曦,还有四位:病态女主、圆脸丫鬟、瓜子脸丫鬟、黑黝的庄稼汗模样的精壮汉子。
病态女主淡然一笑,倒是圆脸的丫鬟说道:“人生在世难免遇到点不如意的事,放宽心就好了。”
王城觉得她这个做丫鬟的有点喧宾夺主了,按规矩主子在,哪有丫鬟插嘴的份。开始觉得这个农舍有问题。细想刚才开门的绝对不是男主,应该是家仆或侍卫的身份。一个不大的院落,四处干净。一个男人,三个女人:其中两个女仆,肤白手嫩,不像村里劳作妇人相,一个男仆,眼露精光,一看就是闯荡江湖见多识广的人,他们同时侍奉一位女主,他们的经济来源呢?若真是大户人家,为何要居住在这样一个偏僻乡村的平常院落,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所以这个病态女主不一般,这家农舍不一般。按王城在武士营所学,他们的食物中又不像有毒的,若是那种罕见的无色无味无感慢性毒药,他和周晨曦也不是逆天的高手,对方根本没必要花费那大力气去浪费那些昂贵的药材。,所以也不想是害他们的人,不应该是什么陷阱。
周晨曦很想打探鸣凤山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这里也属于乐泽县,而且距离鸣凤山庄并不远,鸣凤山庄在当地也颇有名气,周围没有不知的。
她有点急切的开口问道:“各位,可知鸣凤山庄发生了什么事?”
农舍家四个人一听到“鸣凤山庄”四个字,便紧紧盯着王城和周晨曦,面容古怪。
周晨曦则更是好奇:“那是知道啦?我想问现在的鸣凤山上,战况如何?”
小院静了起来,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屋中彼此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