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道是勤政好学之人,论语,诗经,唐诗。”业朝拿起手下一本书来,“在下是修仙之人,何必要学这个?”
“要你管。”徐景明起身把书抽走,顺手转椅坐下,“你一个妖,倒也想着来城主选夫。怎么着是金盆洗手,还是改邪归正?”
“公子说话倒是好生尖酸。”业朝坐于对面,倒了杯茶水,“徐公子我们应该......见过吧?”
徐景明翻动书页。
“是在玄剑宗还是在......溪德镇?”
说话间,业朝摇动茶盏,热气朝上翻涌,渐渐消散。
“看来你猜到了。”徐景明继续看书,“那你再猜猜,我们来此所为何事?”
“为了木琉珠。徐公子是否知道这五颗琉珠集齐,便是那姑娘的死期。”
徐景明倏而抬起眼眸,“你到底是谁?”
业朝抿嘴轻笑,放下茶盏,“琉珠要以血为祭,百年前封印楼曜时,便是以血为引,以几位长老百年修为将其封印,我于百年前将那女子魂魄打散,可有一缕已入轮回,他也要醒了。”
徐景明眸色幽暗。
他知道连翘是一缕残魂,自从云阴山来邺城,她的法力正前因莫化的暴涨,身边的气流过于强烈,便让她带着无息香囊隐藏气流。
只是徐景明知道连翘死于她手,可却不知这背后之故。
徐景明双眸微眯:“你到底与她有何关系?”
“一世故人,一世同窗情,一世.......仇人。”
徐景明眉心蹙起。
说话间,业朝干涩一笑,“徐公子,过去之事我曾想过逆转,可我也早已深陷其中。你可以知道,从她出生开始便是众门派的眼中......一个可以再次杀死楼曜的机遇。”
“她生,楼曜生,她死,他亦会死。徐公子你本可两袖清风安然一生,为何怕偏要将自己卷入其中?”
“徐公子,我劝您早日离去,她——必须死。”
面前的茶盏映出他面如寒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