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从云层出来时,和煦的阳光照在这片山林之上。花月楼在雾气中永远的消散,白果脸色苍白,她含着笑化作一抹暗灰色的青烟缥缈在天地之前。
连翘看向那抹阳光时,心中惆怅万千。
放着咸鱼的日子没过好,现在沦为被支配任务,而且这个剧情真离谱到家了。
她回头看向徐景明。
徐景明神色淡漠的拍了拍身上的灰,抬眼对上她的视线。
连翘嫌弃:“有你那么臭美的吗?还有我几天前不是给你剃头了吗,多拉风,多帅啊。”
连翘洋洋自夸着,徐景明的脸色越来越黑,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她还有脸提这件事。
连翘趁着徐景明体力虚弱,整的他如此狼狈不堪,还敢休了他,她连翘哪来的胆子敢甩开他。
不过还好,他趁着连翘睡着时,给她下了追踪咒,他从坑里爬出来一路追到溪德镇来,就是为了收拾她。
然而他前脚刚落地,任务也就来了。
连翘就孤身擅闯幻境,在她临门一脚时,他传音入密给连翘。
连翘往储物袋里塞着木剑,怀中抱着碧落剑,同他商量:“对了,我的追踪咒你给我撤了呗。”
徐景明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咬牙切齿的说:“咱们旧账还没算呢?”
“旧账?”
不提还好,一提就窝火。
连翘被支配的阴影再次出现,“你把我在天上甩着这事,坑队友没下限,一天天跟在我身侧,时刻要杀我!”
徐景明气到跺脚:“你还踹我尾巴骨,还扒我裤子,还活埋我、还敢休了我!”
越说,他越火大。
连翘把袖子捋起,掐着腰汹汹的说:“怎么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装个马甲就敢横着走啊。”
徐景明也不甘示弱,麻溜的甩开袖子,阴阳怪气说:“呦呵,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啊。”
比剑法连翘赢不了徐景明,可比拳脚功夫,或许还有点机会。
连翘:“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着连翘由竖起的大拇指,转变成倒的大拇指。
“你过来啊!”
“我跟你拼了,你这个厚颜无耻之人!”
“你这个连女妖都敢坑的臭丫头!”
咚咚咚!
山上一阵硝烟纷飞,山鸟惊飞。上一秒,两人在地上扯着头发,拽着领子。下一秒,掐着脖子,咬着肩膀。
“啊啊啊——!”
徐景明大叫出声:“连翘你个死丫头,你属狗的吗?快点给我松开!”
“不松。”连翘被他薅着头发,眼中泪光闪烁,“你先松,我再松。”
“臭丫头!”
“死男人!”
她有多痛,他就得有多痛。
一个时辰后——
两人鼻青脸肿,头发扯得凌乱,衣服还松松垮垮的。
两人打成协议,两人扯下一块衣袍——
“我以聂锦行的身体做事,不会因为私人恩怨对连翘痛下杀手,绝对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有违反,今生当小弟,来世当牛做马,任由支配!”
两人交换承诺,徐景明揉着打肿的脸递给连翘,“你满意了。”
“我以连翘的身体做事,绝对不会对男方聂有任何非分之想,而且不在使用魔修的功法,如有违反,今生掏空钱包,来世愿做剑下魂!”
连翘盯着两只紫红色黑眼圈,满意的点点头,“早那么乖,就不用身受毒打了。”
“连翘,”徐景明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我讨厌的第二个女人。”
连翘取出颗丹药往嘴里塞着,她随口一问:“哪第一个是谁?”
“逍遥魔女——连翘。”
得,还是她本人。
第一和第二全都霸占了。
连翘嘴角一僵,这徐景明该不会真信了她?
她名字都已经自爆无疑了,就差爆出家庭住址,可对方还是天真的信了她。
连翘嘴角抿笑。
少年,我和你是孽缘啊。
徐锦明瞥了她一眼,擦了擦冒出的鼻血。
这逍遥魔女甚是可恶,把一个本不太聪明的魔修,给教废了。
想想到有关她的传言,法力最高、最变态、最凶残,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最丑,她的长相并未如传言那般青面獠牙,血盆大口,满脸大痦子。
传闻害人,终害己。
不过,眼下他得将这个魔女还要改造成一个积极,上进,正向的好剑修!
然后,他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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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还有座荒坟,是兰香的。
连翘落在长满野草的荒坟上,“话说,兰香的内丹怎么处理?”
那内丹是两人靠着邪门歪道修炼而来,虽没有遭到反噬,可也不能再落入其它妖邪之手靠此修炼。
徐景明揉着肿成猪头的脸,白了她一眼:“把坟给炸了,省的祸害留千年。”
连翘回敬她:“你也是心狠手辣的。”
“老子最讨厌背后捅刀的人!”
徐景明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念动口诀,“地火雷神,降妖除精。炸!”
平稳的地面上,石头疯狂的跳动,立着的墓碑“砰”的一声炸上天,黄土飞扬溅起,一具女尸显于人前。
徐景明运用真火将尸首一点点烧成灰烬,两颗内丹周围缠着圈儿黑气,在真火的灼烧下和内力的催动下碾成灰烬。
真,挫骨扬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