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很刑的东西!”
张扬看着琳琅满目的青铜器,心里暗暗想道。
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捡漏。
如果只是抱着捡漏赚钱的想法,他刚才根本就不用进巷子。
因为无论是真品的数量,还是“漏”的价值,眼前这些满是绿绣的物件儿,都算不上高。
青铜器,国内不让买卖;但是国外允许啊,人家连绞死自己的绳子都卖,文物算个啥。
张扬在网上看过前几年海外的拍卖价格,就纣王喝酒的那种爵,便宜的也就十多万。
带铭文的话,价格翻个两到三倍。
号称重器的青铜鼎,即使品相完好,如果没有太多铭文的话,也就是两百万出头的样子。
东西的价值,和刑期完全不对等。
不过张扬现在想要的,只是那种亲手找出真青铜器的感觉。
钱?那个罗汉像,已经挣够今天的出场费了。
“黄老师,咱们是一起看,还是单独行动?”
张扬当然想自己单干,免得让身边这两个人发现自己的“不正常”。
不过他在开始前,还是问了下黄老师,以防这里有什么不成文的规矩。
这一问,还真有注意事项。
黄老师从布袋子里掏出一双白手套,递了过来:
“这个你拿着。”
“有些青铜器是染色的,可能带毒。就算没毒性,也有可能是粪水泡过的,还是注意点好。”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确实有东西,那個布袋子跟百宝袋似的,准备工作做的很足。
张扬道了声谢,把手套接过来戴上,直接就奔着最近的那个摊位走了过去。
汪建业和黄老师留在原地没动。
在张扬研究摊位上的青铜器的时候,这两人聊了起来。
“这个张扬,究竟是什么来历?你大伯跟我说,算是他半个亲传弟子。什么时候收的?我怎么不知道?”黄老师好奇的问道。
“黄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汪建业笑着摇了摇头。
“你大伯就没暗示你两句?”
“这个确实有。”汪建业点点头:“大伯跟我说,在古董鉴定这一方面,我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追上张扬了。”
“和张扬搞好关系,能少走很多弯路。”
“这么奇怪吗……”
黄老师听到汪建业的话,落在张扬身上的眼神,逐渐锋利起来。
……
张扬找上的第一个摊主,是戴着个乌黑色的毡帽、裹着件破旧外套的中年人,有点像犀利哥,看上去就很有故事。
“靓仔,想买啥?”摊主开口问道,竟然是正宗的东北口音。
“随便看看!”
张扬随口敷衍了一句,目光已经在摊位上扫视起来。
这个摊位,摆的都是些小器件,最大的,也不过是个和砂锅差不多大的青铜鼎。
看到张扬的白手套,摊主“啧”了一声。
“你这手套,专业啊,要不上手看看?”
说着,他直接单手提起那个最大的鼎,就要递给张扬。
“不用了、不用了。”张扬连忙摆手。
这种东西怪重的,拿起来费劲。
更何况,一个前年出厂的“阜阳造”的破青铜鼎,能看出来什么花来?
虽然张扬拒绝了,但是摊主并没有马上把鼎放下来,反倒是眉头先微微皱了起来。
“没道理啊!”
“难道这小子,看出来是假的了?”
张扬进来的时候,带着两个“跟班”的情形,早就落在了门口这几个摊主的眼里。
加上他年轻的长相,马上被认定为“来送钱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