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保持礼貌，她真想问问他后来那袋狗粮吃完没。

本来嘛，客人就是喜欢货比三家的，售货员的口才要是不好，十个挑挑选选的客人里最终消费的客人都未必会有三个。

而眼前的神人更是不能指望了，毕竟这家童装店的品牌还是有些小贵的。

尽管对提成已经不抱希望了，她还是尽职尽责的给马丁又介绍了几件衣服，权当做是练词了。

不多时，灰原哀终于出来了。

两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小女孩看到了梦寐以求的芭比娃娃，充满了惊艳与喜悦。

“好，这套要了！”马丁当即拍板决定。

灰原哀挂上了半月眼：“不应该先问问我的意见吗？”

“那当然是我掏钱我说了算。”马丁摆摆手：“尺码合身吧？不大不小？”

“正好。”

“那就行。”马丁点点头，看向导购员小姐：“这几款就不试了，也按照这个尺码各来一套吧。”

马丁在买衣服方面是典型的效率党，反正小哀穿什么都好看，只要尺码合适就行了。要是他领着灰原哀把这栋商场里的所有童装店都逛一遍，把看上的衣服都换一遍，那还不如提前把马丁送到猫猫寄存处。

但是商场没有猫猫寄存处，所以别了吧。

“都要了？”导购员小姐眨眨眼，在开心的情绪升起之前先再次确认了一遍。

“对，除了带泡泡袖的那个，其他都要。”马丁再重复了一遍。

出来之前阿笠博士是给了活动经费的，何况马丁自己也不差钱。如果把昨天用琴酒的美貌赚的钱花在小哀身上，那也很符合马丁的整活美感。

看到马丁掏出钞票之后，导购员小姐赶紧风风火火的去拿衣服，顺便把灰原哀换下来的旧衣服也打包上。

打包的时候，导购员小姐还跟马丁聊了两句：“你对你妹妹的感情真好啊。”

其实她潜藏一层意思是为什么对那只小狗就这么抠搜。

“那是。”马丁眨眨眼：“穷养儿富养女嘛。”

导购员小姐当即有些茫然，这话是说他把那只小狗当做儿子看待？还是单纯没听懂自己的潜台词，单纯在谈论‘富养女’？

灰原哀不知道这位导购员小姐与马丁之前在宠物用品店见过，所以也听不出马丁又在将柯南‘视如己出’了，只听出了自己被降级成女儿，认为马丁在占自己便宜。立刻伸出小手抓住了马丁的衣服下沿，在外人看来就是怕生的妹妹粘着哥哥。

她和马丁都清楚，其实她是隔着衣服抓住了马丁的尾巴，正悄悄的使劲呢。

……

买完了衣服，还得去买些生活用品，兜兜转转一圈下来，马丁左右手都拎满了东西，一旁的灰原哀也提着两个小点的袋子。

买齐最后一样东西，准备离开商场时，落在马丁身后半步的灰原哀，时不时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马丁，原因无他，马丁一路上的行为太老实了。

灰原哀提前推测了几种马丁折腾人的方式，比如把她当成换装娃娃来回换衣服啊，每换一套衣服都拍照片；再比如突然装作捡到走失小孩的样子把她送到商场的儿童走失中心；又或者是与他的变身特性有关的奇怪行为。

然而除了那句后来解释了误会的占便宜话之外，这一路上马丁完全没做奇怪的事情，好像这趟就是老老实实的带着她出来买衣服而已。

猫猫马丁对目光非常敏感，不用回头也在灰原哀在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当即说道：“如果在你认为我会整蛊你而做好准备时，我却没有整蛊行为使你疑神疑鬼，这何尝不是一种整蛊呢？”

“……”灰原哀开始衡量起，扔下手里的东西然后扑上去揪他尾巴的成功可能性。

“距离回家还有二十分路程，但如果你听了我的话而感到放松，却……咦？”话说到一半，马丁突然停住了四处望了望。

即使把耳朵挡在帽子里，猫猫的听力也很敏锐，他刚刚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