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宫正殿,此时越皇坐在龙椅上,下面是近百名越国重臣,他们此时站在大殿中,所有人看着龙椅上的越皇宁真,眼里有不甘,还有愤怒。
其中为首的左相踏前一步,行了个礼,脸色难看道:“陛下,你要收下我等田产,到底是何用意,这是想要动摇我越国根基吗?”
“没错,这些田产是我等祖上积累下来的,你如今说收回就收回,难道就不怕我等揭杆而起吗?”
右相也踏前一步,声音愤怒之极。周围顿时吵闹着,人人都附和着对越皇宁真恶语相向。
这样的情况看在一旁的云泽眼里,他摇了摇头,嘴角微勾间,有些叹息这位越皇当得实在是憋屈。
这些大臣一个个上朝时,看似对越皇恭敬之极,可在宁真说出要将他们其中一部分田产收归国有时,这些人顿时就翻脸了。
哪怕越皇说会按市价收回,可他们也半点面子都不给。更是当场质问。
毕竟,田产收回之后,这些人就没有了剥削百姓的根本,谁愿意放弃到手的好处。说起来,这些人手上的田产,大部分是兼并别人的。又或者是强夺百姓的。
他们倒是有脸在这对着越皇咆哮。个个都觉得越皇不敢动他们,因此,全都牛得不行。他们联合起来,甚至有逼宫的意思。
而越皇宁真的外公,康直则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属于武将一脉的众臣子,跟着康直在那未动。吵得最凶的就数那些文臣们。
他们的蛋糕被人动了,当然最是不甘心。武将则是受到了康直的授意,因此,没有人出来闹事。但康直眼底闪过丝担忧。
这件事闹得如此之大,他不知道自己这外孙女能不能够解决,但既然外孙女说华夏国有人会助他,他也只能是选择相信。
毕竟,他跟越皇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越皇倒台了,哪怕他手握兵权,最后也有可能会受到反噬。
只是,他想不明白,华夏国一边到底会如此帮助自己的外孙女,他在等待,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他只能是想办法再安抚这些人,就当今天是一场闹剧。
但若是这样的话,那越皇的权威将会受到巨大的挑战,以后想要压服这些臣子,怕是不太可能了。他真的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外孙女为什么敢这样做。
听着下面吵闹的声音,越皇神情冰冷间,突然冷冷出声道:“你们,吵够了吗?”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本来吵闹的众臣,声音慢慢小了下来,眼前的人毕竟还是越皇,还有武将支持,他们虽然已经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但也不敢过于造次。
只是,所有文臣满脸的不服。看向越皇的目光,带着一股不屑。
越皇宁真看了眼众臣子,拿过一旁太监递过来的纸张,她朗声道:“左相黄朽,家有良田万亩,但先皇给予你家的良田,应该只有千亩,你多出来的九千亩是从何而来,以为朕不知道?其中强夺百姓的就有六千亩,剩下三千亩,是吞并的皇庄和公田。你以为朕没有证据吗?”
说到最后,愤怒的她,将手上的纸张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向左相黄朽。
黄朽闻言,神色微变,他看了眼宁真,捡起地上的纸张,看了上面的内容后,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上面全是他侵吞良田的证据。
还未等黄朽反应过来,宁真又将矛头指向右相,冷哼道:“右相陆淳,家中良田万亩,你本该跟左相良田相当,你多出来的九千亩,还需要朕多赘述吗?”
“还有你……你……”她连指数人,将这些人侵吞良田的证据,一一的扔了过去。
那些人捡起地上的证据,看后,脸色难看之极。面对着证据,他们一时间哑口无言。
“朕收回你们侵吞的良田,不追究尔等罪责,你等竟然也敢跟朕狂吠,谁给你们的胆子……”宁真此时倒是有几分帝皇威仪,骂得众臣不敢还嘴。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为首的左相和右相。如今能够跟越皇对抗的,只有这两位文臣之首了,至于武将之首,没有人指望他。
左相黄朽和右相陆淳对视一眼,眼里涌起一股阴狠,微不可察的点头间,左相黄朽率先出声道:“陛下,此乃污蔑,家中的万亩良田,可都是我等花俸禄卖下,可没有侵吞任何人的。”
“陛下,臣跟左相一样,可没有不法之举。你若是这般污蔑臣,臣就算是不眠不休,也要在此向陛下讨一个说法。”
随着两位文臣之首出声,剩下的臣子顿时跟着附和,大有逼宫的意思,所有人在逼宫之时,都有意无意的看向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