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笑肖麒也没恼,但看她笑得得意又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便一口吮在了她的脖子上,直到听到她吃痛的轻叫才放开了她。
“今日事多,不用等我用午膳了。”
肖麒笑着说完,便转身出了暖阁朝殿外行去,一时只听到祝翁惊呼的声音,“陛下,天凉,还是穿上大氅吧!哎哟,陛下等等老奴啊……”
徐妙音捂着方才被他吮痛的地方,微微笑了笑,玉俏将一件狐狸毛做的披风披在了徐妙音的身上,自然也看见她脸上带着的笑意。
“娘娘,小心着凉。”
玉俏扶着徐妙音转身回了寝殿,徐妙音却突然停了下来,微微皱了皱眉,“玉俏,扶我去净室。”
玉俏算了算时间,确实是到了徐妙音的月事时间,时间倒是准,只是每次娘娘都会疼的下不了床。
等将徐妙音安置在了床上,她便遣人去御医所拿药,等喝下了药,才见徐妙音略微放松了些,睡了过去。
玉俏看着虚弱的徐妙音,心里直犯嘀咕,除去娘娘离开的那五年,在扬州还有这些时日陛下对娘娘的宠爱,应该早就能怀上了的,可为什么却至今一点动静都没有?
玉俏心里担忧着徐妙音,却苦于无人可说,只能憋在心里发愁。
徐妙音也不过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刚睁开眼就见玉俏眼有愁绪地看着自己,便问道:“发生何事?怎地苦着一张脸?”
玉俏看了眼门口垂首守着的宫人,便轻声道:“娘娘,咱们让陛下找人来给您调理调理吧,您每次都那么难受也不是个办法,这样也不易有孕啊!”
徐妙音有些诧异玉俏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会提点她这些,而且以玉俏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想到这一层的。
徐妙音思忖了一番,问道:“可是姑母过问过这个事?”
玉俏抬眼见徐妙音脸色虽然苍白了些,却没有不悦,便从实说道:“陈夫人在您进宫之前就提点过我和四婢,让我们留心着些,说陛下后宫中就您一位,最好是趁现在能怀上才能稳住您在后宫的位置,陈夫人还说,过不了多久朝堂上肯定会有人让陛下再纳人入宫,到时候陛下的恩宠会给谁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所以才让婢子多留心着您的身子。”
徐妙音摸着自己的小腹,低垂着眸子有些黯然神伤,曾经这里孕育着他和她的孩子,但是却不会再有了。
玉俏见自己这一番话似乎让徐妙音难受了起来,便着急地道:“姑娘,您别难受,陛下那么多年都只钟情于您一人,肯定不会再纳人入宫,您想什么时候怀就什么时候怀。”
显然玉俏是误会了她所想,但她也不想过多解释,瞧玉俏着急的连彼时的旧称都用上了,便道:“玉俏,我有些累,我想睡会儿。”
玉俏见徐妙音果然一副虚弱的样子,便妥帖地为她掖了掖被子,见她闭上了眼睛,玉俏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寝殿,只是她刚挑帘出去,便听见外面似乎有些吵闹的声音,便皱着眉快步走了出去。
“嚷嚷什么?若是吵了娘娘休息,你们谁都担待不起!”
一番疾言厉色下来,让殿外的人都静若寒蝉,这也让站在一旁被人揪着手臂的男童更加突兀。
只见他横眉看着揪着他的宫人,呼呲呼呲地喘着气,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