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自危,心胆俱裂。
有些胆小的官兵,早已扔掉手中兵器,向四处逃窜。
一个跑,就有第二个跟着跑,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所谓兵败如山倒,也就这个样子。
薛永、胖大和尚二人,见对开始溃败,知道胜败在此一举,那敢有丝毫的松懈?
连忙提起百倍的精神,加大力度,狠命地砍杀。
直杀得官兵连声凄叫、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薛永兄弟,俺铁牛来了!”
突然,外面一位拿着根长朴刀的黑汉子,边挥舞长刀砍杀,便朝冲出来的薛永大声叫喊。
“铁牛兄弟,你来的正好!”
薛永一边朝李逵喊着,一边仍旧挥刀砍杀。
“这黑厮凭地勇猛!”
胖大和尚见李逵仅凭一人之力,便杀开外围的官兵,心里不禁暗暗赞叹。
三人合力,一阵砍杀后,终于杀出了官兵的包围圈。
但那些被砍杀、冲散的兵士,在领头军官的吆喝下,又迅速重新整合起来,从后面紧紧追赶来。
“铁牛兄弟,今日多亏了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学究哥哥有没有和你一道来?”
薛永边跑,边问着李逵。
“哈哈,俺是偷跑下山,哥哥不知道。”
李逵闻言,哈哈大笑。
“什么?”
“你偷跑下山?”
“好!好!你这次偷跑的好!”
“哈哈,哈哈哈!”
薛永听后,先是一愣,随即一阵大笑。
边的胖大和尚,刚刚想要向李逵道谢,却见后面的官兵越跟越紧,一点也没有撤退的意思,不由得心头火起。
停下脚步,朝着薛永、李逵二人喊道:“直娘贼,你们先走,洒家转回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逵一听,也停了下来,朝着胖大和尚说:“你这胖和尚,你以为就你不怕死?要杀,俺铁牛陪你杀个痛快!”
说完,手中长朴刀一拍,转身就要往回冲去。
“等等!”
“大师,铁牛兄弟,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薛永见状,连忙喊住二人。
然后,对他们说:“我看这群官兵与其他官兵不同,一定有受过特殊训练。咱好不容易才杀出来,现在再转回去,那就真出不来。”
胖大和尚听后,停下脚步,手中大禅杖往地用力一顿,愤怒道:“直娘贼,洒家还从没这么窝囊过!”
李逵也愤愤道:“俺今日也还没杀过瘾!”
薛永突然一拍脑门,大声叫道:“哎呀,差点忘了,咱不能这样一直沿大路跑,应该往巷子里跑,这样目标小,官兵很难追。”
胖大和尚听了以后,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想了想,便道:“洒家认为,还要分头跑,让那些狗日的首尾难顾,无从追起。”
“好,大师此言甚妙!”
薛永闻言,大声叫好。
胖大和尚对二人说:“你们两个一起跑,洒家自己一个人跑。”
“小弟薛永,还未请教大师法号?尊姓大名?”
薛永一听,双膝下跪,边向他行跪拜大礼,边说:“大师是我薛永的救命恩人,大恩容薛永日后报答!”
胖大和尚见状,连忙扶起薛永,口中道:“洒家姓鲁,名达,法号智深。”
“大师莫非就是因替人抱不平,三拳打死镇关西,东京鲁提辖,鲁达哥哥?”
胖大和尚点了点头,道:“正是洒家。”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今日得遇哥哥,小弟死而无憾!”
薛永不起身,又朝鲁智深拜了一拜。
李逵听说对方是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达,连忙也前抱拳道:“哥哥大名,俺铁牛也早有耳闻!”
“哥哥为人义气,铁牛佩服之极!”
鲁智深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薛永眼含泪水,鲁智深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哥哥相见?”
鲁智深叹了口气,先将薛永扶起。
又对二人各行了个礼,道:“若有缘,日后自会相见!”
说完,提起大禅杖,头也不回,转身朝边的小巷飞快跑去。
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李逵见了,笑道:“此人是真好汉!生的那么胖,速度却快得吓人!”
“刚才杀官兵的时候,你没看见,当真是勇猛无敌!”
薛永闻言,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