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跟着老靖王一同回京受封,才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以认祖归宗,至此留在京城发展。
先帝在世时就挺倚重他的,先帝去世后他又因为在朝中的威望极高又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就被朝臣们顺理成章的推到了摄政王的位子上。
燕云宵这人,虽然平日里对人的态度是冷了些,但做事儿却是没得挑的,也没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现在突然告诉他,对大夏忠心耿耿、一直忧国忧民的摄政王居然心怀不轨。
宋琨觉得,他一时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就知道宋大人不会那么轻易相信本君的话。”
戚月浅低笑了声,自衣袖内夹出了一封信朝着他甩去。
宋琨抬手接住,看向她:“这是?”
“余首辅给你的信。”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宋琨这人固执的很,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宋琨微微垂眸,敛去了眼底的意外之色。
他和余正虽同朝为官,却并没有什么交情。
带着几分猜疑,宋琨拆开了这封信。
里面清晰的讲述了燕云宵是如何策反了余正身边的心腹,从盗取机密消息再到每日给余正下慢性毒药,将燕云宵联合那名心腹做的事情一件不漏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越往下看,宋琨越觉得浑身发寒。
燕云宵做了那么多事,然而他们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信件的最末尾处盖了余正的私印和首辅的印章,那鲜红的颜色仿佛是在提醒着宋琨,他手中这叠厚厚的纸上到底涉及到了多少条人命。
“若非本君及时提醒,要不了多久,你与余首辅就会成为这叠纸上的一串文字。”
余正甚至比他死的可要早多了。
按照时间线来算,先帝驾崩一年后,余首辅就因为操劳过度而累积了一生的病,最终在第二年春季的时候去世。
这一次因为她提醒的早,余正体内的毒尚未酿成大祸,及时就医问题不是太大。
宋琨看着手中的书信沉默了下来。
信息量太大,他一时半会有些缓不过来。
戚月浅也安静了下来,给了他整理消化这些消息的时间。
过了好大一会,宋琨才呼出一口气上前几步将信件还给了戚月浅,并朝着戚月浅弯了弯腰:“多谢殿下相救。”
此话,算是信了戚月浅的一番言论,也算是承了她的这份情。
戚月浅起身将这叠信纸丢进了烧茶的火炉中,火蛇逐渐吞噬信纸,她被浓烟呛得咳了几声。
缓过气来后戚月浅才又看向宋琨开口道:“大夏如今的情况宋大人也了解了一二,本君现在需要宋大人的帮助,不知大人可愿助我。”
看着眼前面容苍白身姿羸弱的少女,宋琨苦笑了一声:“臣如今还有得选择吗?”
少女认真的点了点头:“有。”
宋琨面露诧异。
“帮我,或者去见先帝。”
宋琨:……
“殿下需要臣做什么?”
先帝活着的时候没少庇护他,今日他若是坐视不理,日后就算是去了地下他也没脸再见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