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美丽的夫人。”古妄年用神力在原氏的脑海中建立起了一个幻境。

女人眼前一花，下一刻周围便换了场景。

那是一片墓地。

“我的主，是管理整个世界死去之人的神明！祂的伟力贯通天地，一切死亡都由祂掌控，祂能让死者以另一种方式荣获新生，由此建立新的王国！”

墓地中伸出无数只手，僵尸，骷髅，吸血鬼，巫妖……种种亡灵都从墓穴里爬出，他们有的智慧超群，优雅而温柔，有的虽丑陋，但也具有回忆，像是进入了第二次人生。

把原氏看得愣了魂。

古妄年此刻尬得很，但没办法，要想忽悠这些平民，越中二，越能吹，那他们信服的也就越多。

“它…它们不是妖魔吗！”原氏忽然一声尖嚎，她急忙环视周围，“你的主竟然是邪神，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当邪神的人畜，快放我离开！”

“……”

“夫人，仅凭眼睛看到的表象就来判断一件事物，那是不明智的，”古妄年无奈的声音响起，“邪神需要的是血肉与灵魂，而我的主只收取信仰。”

“再者说，邪神会在您受害的时候保护您吗？甚至更广泛一些，您见过的那些所有仙神，他们谁又会专门去保佑一个普通人呢？”

原氏渐渐停止了呼喊，仿佛陷入沉思。

“我的主虽名为亡灵神，但对您而言，祂却是贵为光明之主啊……”

“所以，您的选择是？”

原氏没搭话，但却又一次跪下，一道细长的丝线穿越空间，点亮了一颗璀璨的星芒。

古妄年大喜，他凝聚出一幅信仰分布图，死盯着上面代表着虔信徒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有一名信徒了！”感受着体内那丝渺小的信仰之力，一团黑雾兴奋地在顾田的身体里蹦来蹦去。

“夫人，您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相信我，您绝不会后悔的。

接下来我会教您吾主的颂词，如果您需要祈求吾主的话，请虔诚地念出这段话——

亡故与新生进行轮回，

让痛苦和不朽缔造，

守护万物灵魂的不可知者，

将带来神秘的进化。”

古妄年说完后就散去了幻境，装作离开的模样，但他实际上还在用精神力观望着原氏的动作。

他看到原氏在呼喊神使，却因不得其声，只能作罢，她收拾着家中的尸体，用镐子将男人埋入了地下，紧接着发现古妄年在桌子上留下的四块沉甸甸的银子。

古妄年看着她流出了眼泪，或许是欣喜，也可能是为过往的哀伤。

“这是成功的第一步，”这名异界的亡灵神感慨道，“以原氏为跳板，我将一步步把永生不死的教义传遍整个世界。”

“相信所有人都会感激我的，对吧？”

古妄年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忍不住笑出猪叫。

时间如风飘散，仿佛只是转眼之间，太阳已经西落。

是时候吃晚饭了呢，古妄年摸着肚子，他凝视着被锁死的家门，脑海里却浮现起刚刚看到的原氏夫妻二人在集市上你依我侬的模样。

敲！所以说你俩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对吗！！

“完，气得肚子更饿了，”古妄年翻了个白眼，“既然你们不仁，那可别怪我不义了。”

他翻手用神力具现出一把碎银，随后哼着歌朝酒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