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斑驳掉色的四方桌,三个红五星图案的老搪瓷杯,
以及三位德高望重的大爷,互成品字形。
一大爷易中海独享中间的正位,
二大爷刘海中居于易中海左手边,
三大爷闫埠贵位于右手侧。
趁着人还未到齐的时候,
易中海颇有不满的对刘海中说道:“老刘,闹出这么大篓子,你怎么就看的后院。”
“我和老闫都不在,第一时间,你怎么不制止吴涛,反而让他继续行凶伤人。”易中海语气明显的加重,敲了敲桌子,
“你这个大爷是怎么当的。”
易中海清楚,刘海中不服自己,
在厂里,八级压七级一头,院子里一大爷压二大爷一头,
刘海中嫉妒窝火,时时刻刻的想要战胜自己,
平日间刘海中抢话又抢活,为自己积攒人气。
易中海笑他愚昧,笑他无知,笑他自不量力,
妄图这样就能推翻自己坚实巩固的大院地位,默默的看着小丑表演,默不作声。
可这次,刘海中明知道傻柱和贾家都是自己的人,
刘海中却不管不顾,做的太过火,该敲打敲打了。
刘海中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坏种一个。
开始还想笑着为自己开脱几句,可易中海最后一句话,
让他火冒三丈,他易中海有什么资格说,大家都是街道委派的,平起平坐,
易中海仗着比自己早出生几天,拿了一大爷的名头。
刘海中越想越气,暴脾气彻底爆发,脸色通红,肌肉紧绷,
一巴掌拍在桌子,歪着嘴怒声的回应:
“我这个大爷怎么做,还用着你亲自教吗?”
“有些人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猝不及防的火药味,吓得闫埠贵一咯噔,
闫埠贵读书人,胆子小,人却精的鬼一样,马洞察到二人的矛盾所在,
虚名而已,一把年纪了,这点东西都看不透,不愧是没读过几天书的粗人。
闫埠贵习惯性的扶好眼睛,眯着眼乐呵呵得摆手,打圆场,
“老易,老刘,消消气,喝喝水。”
“别让大伙看咱们的笑话。”
“要我说,这事不能怪老刘,全部责任都是吴涛。”
“小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我听说他在厂里立了功,得到奖励。”
“这么大的喜事也不请大家吃饭,热闹热闹。”
“昨天我好心邀他来我家做客,他一口回绝,气得我心肝疼。”
“今天咱们必须狠狠的查办他。”
二人表情不自然的互相冷哼,翻着眼睛各看各的,给闫埠贵面子,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沉默了许久,
院子里的人来的差不多,易中海点了点人数。
发现独独缺少许大茂一家,问了一句原因,
有个住户发言,说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娄晓娥天不亮提着包出门了。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宣布,“全院大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