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早已经没有太多身为人的情感了，哪怕有暗裔魔剑为他抵抗住序列自带的精神烙印，但冷血者与神性还是让他没法保持有太多身为人类时的情感，他只是冷漠的注视着，就像是在第三纪的时候，在判罚那些有罪的灵魂一样道：

“有罪，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说着，他手中的蔓延而出的两根黑色锁链，缓缓从两人的灵体中抽出两抹鲜红的印记，这是恶魔仪式的精神污染以及他们那些破碎、扭曲、混杂在一起的记忆，这是为了让他们能有理智的开口说话。

而让他们补充与为自我辩解，这也是第三纪的时候，他判罚罪人时候的条例，毕竟有罪者的灵魂将永坠深渊，遭受折磨，如果他们能打动坐于下方的天使的话，也是能够免除永坠深渊的惩罚，或是将无期徒刑改成有期徒刑。

当然，不要想着蒙骗一位太阳途径的序列二的天使，否则会直接被他丢来喂养自己养的狗，一条叫做小红的序列三战争恶犬，梅迪奇因为他这条爱犬的原因，经常在太阳神召集所有的天使之王开会结束的时候，对他不断挑衅，然后被他给打断了一条腿，当然，梅迪奇全身上下就那张嘴是最硬的，牧野只能跟祂进行了一番儒雅随和的交流，提升了自己的猎人天赋。

那时候，亚当总会在一处不起眼的位置看热闹，小乌鸦总是会喜欢凑上来，对两人不断拱火，大蛇则是安静的看着两人儒雅随和的交流，顺便将这个场景给雕刻记录下来，可能祂有收藏好友黑历史的习惯吧。

“大……大人，我……我祈求……祈求您……您能让我们的孩子，平安的长大成人……”两具残破的灵体，十分虚弱，断断续续说了近一分钟，才将话给说完，并且还有些字说得很模糊，需要牧野仔细分辨才能听清。

牧野从回忆中被打断，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看着两具跪俯于自己身前，被自己用漆黑锁链的维持那残破灵体，不至于立即消散的灵体道：

“哦，你们是在向我祈求吗？”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停顿的冷漠道：

“可你们并不是我的追随者，也不是我的信徒，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完成遗愿？你们以为我是天使吗，可笑。”

女性的灵体还想祈求，牧野对此已经听得烦了，准备将锁链收回，让他们直接消散。

而男性的灵体却在此时用尽全身力气，将额头抵住地面，如果有肉体的话，他此时肯定已经磕得头破血流了。

他用嘶哑的嗓子，拼命的祈求道：

“大人，我们愿意，愿意用我们的一切来交换，无论是灵魂还是其他的什么，我们都愿意交换，只求您能让我们的孩子能够活下去！”

牧野沉默，沉默了几秒后，他嗓音低沉道：

“契约成立！”

说着，他左手在空气中抓出一个透明的，瓶口塞着软木塞的瓶子，将两个残破的灵体扔进了瓶子中，这是两个，驳杂不堪，如同破布娃娃般的灵体，完全不具备任何收藏的价值，不过看着两具灵体，在瓶中安静的拥抱在一起，牧野心想，收藏的这么多闪耀的灵魂中，有这样一份驳杂的残次品，倒也还算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