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铃铃……”闹钟猛地响起来,那刺耳的声音绝对可以吵醒熟睡的我,但是却在足足响了将近三分钟之后,被窝里才有些许动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按下停止钮,然后那只手就停在闹钟边的床头柜上静止不动了。
明显又睡着了。忽然,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样,猛地跃起,下意识的找寻自己脱掉的衣服。
“迟到了,迟到了,该死的。早知道这样昨晚就不陪他们疯喝。”
跳下床冲入卫生间,对着镜子把乱糟糟的头发胡乱用手扒拉了一下,镜子里的脸是苍白而痛苦的,不是说自己长得有多么白,是真的苍白扭曲。头疼得厉害,脑袋里像是有人拿着个东西在不停地敲打着。这一切都是昨晚惹的祸,昨晚……昨晚……
没错,我昨晚喝多了。真是该死,自己就不能克制一下,干吗要喝那么多?
抽空从卫生间门口用眼睛瞄了一下时钟,计算着从宿舍到单位所需时间,这个时间赶到单位的可能性只有一种,打的,而且还得保证不堵车。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哀嚎。
每天两点一线,宿舍到单位,单位到宿舍,一成不变。每天要和许许多多陌生的人相逢在拥挤不堪的空间里,真是受够了。可是能怎么办,我只能用这种方法。一个普通不过的小职员,没有足够的钱让我挥霍,天天搭出租,买车更是不可能了。在这样一个只懂得挥霍的周遭,我无能为力地维持自己的惨淡生活。
已经迟了,总不能张着臭嘴面对人吧?漱口后直冲而下,今天有个会议,说是要安排下一季度的工作,说不定栗总会出席,迟到了不好交代,何况人事部的材料都在我手里。
谢天谢地,好在路上没有堵车,一路顺风。
也庆幸,老天开眼,栗总今天没来公司,会议顺延。
头很疼,本想打电话感谢栗艳萍送我回家,不知道把手机号存哪里去了,死活找不到,有机会当面感谢吧。
昨晚一定是她送我回宿舍的,没别人,其他几个女孩不可能送我,再说她们也不知道我住哪里。栗艳萍是个细心黏人的主儿,我昨晚那一吻是不是犯下了错误?会不会给栗艳萍错误的感觉,让她觉得我喜欢她什么的?
昨晚到底出于什么心理会吻她,现在想破头都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寂寞,是喝醉酒还是喜欢,都不知道,烦人……
也不知道王姐昨晚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要是昨晚和她一起出去喝酒,再好不过,可惜不是她。也好,或许两个人走得太近就失去了新鲜感。
无论他人说的对与不对,感觉是自己的,距离真能产生美感的话,我情愿不要这样的美感,太折磨人的距离会消磨我的耐心,拉近他人的距离。就像王姐和傅剑晨,这不明明给他们制造接近的机会么?
中午下班,我打电话问王姐想吃什么,我给她带过去。王姐说想吃我做的荷包蛋,特亲切,百吃不厌。如果她愿意,我乐意天天给她做荷包蛋吃,估计这样的吃法维持不了三天,还说百吃不厌。她就那么一说,哄我开心而已,我情愿大家彼此宠着对方。
小区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好在没人认识我,也不知道我住哪幢楼。到底有多少幢这样的高楼,我无心去数。小区很大,我懒得数。只记得王姐住的这幢楼有个显眼的标志,楼门口旁边就是小区的花园中心,矗立着一块奇怪的大石头,看起来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