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卫特妖族的黑袍后，陈拙发现这些妖族果然是鳄鱼的身躯，但是竟然长了张酷似人的脸让陈拙很费解。

乔雨薇似乎看出了陈拙的疑惑，便开口解释道：“妖族不事生产，只会一味索取，但漠南环境恶劣，可供妖族生存繁衍的资源并不多，因此漠南的妖族常劫掠人族，以人族的粮食为食物，渐渐地它们也喜欢上了人族的粮食，甚至像茶酒类更是妖族高层才能享用的奢侈品。可能是逐渐接近人族的生活方式，漠南的妖族也逐渐接近人的外形。”

“原来如此，看来石崇就是看准了这个商机，用军粮换玉髓供自己修炼吧！”陈拙逐渐开始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如此一来石崇倒卖军粮的动机就好解释了。

随后陈拙等人就商量了如何偷袭卫特部，办法倒是简单，就是挑选一批高手，在赵玉真和李寒衣的带领下，用那些黑袍和黑巾乔装进入卫特部，同时挑选一些作战勇猛的藏于运粮车中，到了卫特部大营后，这些人突然暴起发难，杀个措手不及。

卫特部的实力并不强，最厉害的是一个五品下阶的妖将，赵玉真和李寒衣联手就能与之一战，加上还有燕赤霞这个底牌，所以取胜陈拙并不担心。

他现在唯一的担心的只是这群满腔热血追随自己来从军的少年，这些人是因自己才来的，带领他们活下去这也是陈拙的责任。

“战争总免不了要死人的，所谓慈不掌兵，若是考虑会有牺牲，那这条路真不适合先生。”谢安也看出了陈拙的为难，这在谢安看来太正常不过了。

哪怕这次三百追随者折损大半，在谢安看来也是胜利。

只要拿下卫特部，陈拙就能完全化被动为主动，什么私通妖族倒卖军粮的栽赃都站不住脚，并且他可以携大胜之势反击石崇，只要操作得当还能轻易除掉此人。

“我知道，只是想要更多人活下来罢了，我们来从军，不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吗？”这一次陈拙没有完全赞同谢安，这或许也是他独特的人格魅力。

谢安不再说什么，只要陈拙不改变原定计划就没关系，若是能想到一个减少伤亡的办法，那自然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

当天下午一行人加速赶路朝卫特部而去，这一天陈拙都很安静，他确实在思考如何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

在夜晚休息的临时营地中，所有人都睡下养精蓄锐后，陈拙还在抬头望着天空。

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乔雨薇出现在身后，还为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小拙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战至关重要，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一个心不在焉，还没睡好觉的先生。”乔雨薇有些玩笑般的说道，实则就是想劝陈拙早些休息。

陈拙身子太弱了，根本不可能亲自冲锋杀敌，所以他更像是一个精神上的象征，存在的意义就是鼓舞士气。

“小娘，明日我会以另一种方式参与战斗的，另外我想到了一人，他或许能帮助我们将伤亡降到最低。”陈拙看向乔雨薇，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乔雨薇见陈拙如此自信，也好奇他会以怎样的方式参与战斗，尤其是陈拙口中的人又是谁？

“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还有谁能在明日出现？”乔雨薇不是不相信陈拙，而是真的无法理解。

下一刻陈拙开口说了一句话，乔雨薇瞬间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