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雯的手有些颤抖,颤抖地手抬了起来,伸向面包。
可在半空后又停了下来,最后像是触电一般的放了下来。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锐雯冷冷地说。
她不能接受这个男人的好意,或许其他人的话,她会欣然接受这块面包,但这个男人的好意,她绝不能接受。
因为...因为这样会让她,在每个寂寞难熬地夜晚里,更加难以入眠。
她会无法自制地去想念这个人,但一想到这个人,她就会有对她的父亲,产生一种强烈地愧疚感。
她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怎么能分心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啊?呵呵。”那男人尴尬地笑了起来。“你还是老样子,我吃了你那么多土豆,现在只是还你一块面包而已。”
也是,她吃了我那么多土豆,应该还我。
而且...我还救了他的命,他是不是应该...
一想到这里,锐雯的脸一下就红了。
“好了,你可以滚了。”
锐雯说完一把抢过面包,冷冷地说。
那男人没有滚,而是在锐雯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还不走?”锐雯恼火的说,她一看到那双眼睛,就感到心烦意乱。
男人愣了一下,摸着头,尴尬地说:
“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觉得寂寞,看见一个老朋友觉得很亲切,所以想跟你聊聊。”
锐雯听到男人温柔地话,心里乱得不行。
她闭上了眼,想平静一下,却看到了她父亲受辱而死的一幕。
“好!你不走,我走。”锐雯站了起来,冷冷地说:“还有,以后别再来打扰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男人茫然地看着锐雯背着巨剑,消失在黯淡地夕阳里。
“这女孩子怎么这么奇怪?”男人喃喃地说。
后来,那男人时常会出现在附近,却再也没有上前来跟锐雯说过话。
有时候,锐雯会在想:他在这附近来,是来看我的吗?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感到一阵甜蜜。
可他为什么没有再上来跟我说话?锐雯有些沮丧。
是因为上次我说的话,太过分了吗?她有一些后悔,她不应该说那样尖锐的话。
就算他上来跟我说话,我又能怎么办呢?锐雯又一次的感受到了,背在后背上那柄巨剑的重量,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她每晚都在忍受着失眠的煎熬,每晚都在祈祷着三个月快点过去,好早一点去莫格罗战场,尽早地结束这场噩梦。
最近,新兵营里流传了很多,关于那个来自暗影岛的男人的传言。
听说,那男人在入军测试时,智商高达两百,整整高出第二名四十多分,他是第一个,没有上战场取得任何战功,就加入军机营的人。
而且他已经升为了一个队长,这在诺克萨斯军营里,是前所未见的。
还听说,那个男人有个非常特别的名字。
斯维因。
黄昏,没有夕阳的黄昏。
斯维因出现在日落酒馆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