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小妞肯定早从后门跑掉了。普通人就会这样做,不过埃蒂的嘴有时候就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会莫名其妙地蹶上那么一蹄子,他开口了,声音很大:“三个打一个,牛仔们,你们真他妈的让我开了眼界啊,你们是有多怂才会这么操蛋。”
我勒个老天爷啊!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卡罗沉默着看向他,他没有掏枪,而是用手里的木棍直直的指着他。
没人说话,每个人都看着他,用一种意味深长、耐人寻味的眼神,好像他刚刚生了个娃。
埃蒂耸肩,胆子大了起来,嬉皮笑脸地哼唧个不停:“你们的眼神怪怪的,是看上我了还是怎么着,我知道我是小鲜肉一枚,但人家不搞基的。”他们依旧沉默着,沉默着嘲笑他的狂妄,沉默着共享一个秘密,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卡罗几乎是懒洋洋的念咒:“钻心剜骨!”
埃蒂呆在乡下的时候,他曾见过一个倒霉鬼,那个家伙嘴里哼着歌,在检修高压输电线路时没有挂地线,几乎一刹那,他被电压撕成两截子,半截身子和一个脑袋,脑袋上还带着安全帽,它们如同熏肉一样整齐地挂在高压输电线上,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
而此时,他觉得自己变成了那个倒霉鬼,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悄无声息地飞向他,带着黑暗和不详的气息,埃蒂能感到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翘了起来,几乎是凭着本能,他歪向旁边的桌子,重重的摔在了上面。
他还是被击中了。
埃蒂的笑容消失了,他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冰冷的火焰在肩膀上跃动燃烧,他向前踉跄两步,他一只手毫无助益地捏住胳膊。
另一只手试图撑住桌子不让自己倒下,他的动作太疯狂以至于手指头折断了,一个念头划过——我以后怎么弹贝斯——但马上泯灭在巨大的痛苦中。他一定是叫喊出声音了,说不定喊得能把全伦敦的死人吵醒。
疼痛消失了,埃蒂凭着本能握住桌上的餐刀,用那只完好的手颤抖着举到自己的身前。你们什么时候要弄断这只手?啊?什么时候?难道我得学会拿嘴弹贝斯,用脚弹钢琴么?
餐厅外没有任何声音、没有汽车的喇叭声,没有行人走动交谈声,没人注意到他的惨叫——本应该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空无一人,这个餐厅仿佛突然变成了被隔绝在异时空的一座孤岛。埃蒂恐惧地甩甩头,术士们依旧看着他,快餐店里的灯光轻拂过他们充满冷漠和轻视的脸。
“他长得真漂亮,霍格沃茨可找不出这么俊俏的小伙子。”阿莱斯托?卡罗一边靠近、一边用唱歌般的语气说,“把他留给我玩么?哥哥?”
刘飞哥哥长叹一声,甩了甩魔杖,“除你武器!”他说,埃蒂手里的刀子飞出,扎在一旁的地板上。
术士施巫术,巫术取人命!
埃蒂听见了泡沫破灭的声音——天真之人的泡沫,天真之人遵守规则,辛辛苦苦度过一生,对这个世界毫无认知,而有些人,他们作弊,他们不劳而获。
瞧吧,这个世界上真有魔法,遗憾的是大部分巫师并不是灰姑娘的神仙教母,而是虐杀儿童的女巫布莱尔。
阿莱斯托?卡罗如同小姑娘一样兴奋地拍着手,比起围攻斯内普,他们找到了更有意思的游戏,灯光把刘飞脸上的皱纹照的一清二楚……一个老巫婆,双眼混浊,兜子里满是蟾蜍,刘飞让埃蒂感到恶心作呕,操,他宁可跟艾滋病患者上床也不愿意碰刘飞。
门被撞开的声音。有人走进来了,埃蒂想大声喊叫让他离开这里,这里被魔鬼们占领了……
“是谁布下反幻影移形咒啊?还封住了这里所有的门?去你的!本人辛辛苦苦走过臭烘烘的麻瓜街道,迎接我的就是道紧锁的门?”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气急败坏地说,“连阿拉霍洞开都搞不开,我可是费了半天劲……”他发现这里已经被巫师塞满了,“哦?怎么都跑到这来了?主人难道要在这里聚会?”
卡罗挑了挑眉毛,“别说傻话了,罗道夫斯,主人怎么会选择这种破烂地方集会?”
“你怎么会来这里?莱斯特兰奇?”安东宁?多洛霍夫问道。
莱斯特兰奇怀疑的视线轻飘飘的扫过斯内普,停留在埃蒂俊俏的脸蛋上,他看了看他的断手,叹了口气:“当你们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拔苍蝇的翅膀上时,本人可是公务缠身啊。”
他挥了挥魔杖,苦恼地叹气道,“有个未成年巫师在这里施了魔法,身为大人,我只能奉命教教那个小淘气如何守规矩。”
“淘气,真淘气。”卡罗说,他赤裸裸地看向斯内普,咧嘴笑了起来,“看来有人比你更操心他的安危啊。”
“只有潜逃的泥巴种会呆在麻瓜界,血统纯正的孩子现在正乖乖躺在霍格沃茨的床上呢。”阿莱斯托笑道,“我锁了所有的门,小淘气现在无路可逃啊。”
“要是他的智商有巨怪的一半,他早就跑掉了。”斯内普说。
“这可不一定。”
莱斯特兰奇说,“那可不一定啊,西弗勒斯,当你在阿兹卡班呆久了,你对气味非常铭感,”他舔了舔嘴唇,“你都能闻到味道——偷偷藏起来的老鼠的味道。让我们来试试,‘泥巴种飞来!’”
他的咒语没得到任何回应。多洛霍夫插嘴道,“斯内普说得对,他早跑掉了……”
“不,不不不,巫师们,别太早下结论。”卡罗捻起魔杖,“还有很多选择,太难选了……‘吉妮维娅?韦斯莱飞来!’”他猛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