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涟依现在改行做了陪诊师,充当那些独自看病的病患的临时家属,每天不仅辗转于各大医院,且还会关注病患回家后的状况,以方便下次合作。
她躺在床上回复信息,那些用老年机的老人她就一一打电话过去,抬高声音一次次给听力不好的老人一些叮嘱。
她的病患还挺多的,处理完这些已经是黄昏了。
蔚涟依饥肠辘辘,作为少奶奶却没人管她,发现流血的现象并没有止住,她只好支撑着起床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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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管家接了一个电话后,走到客厅弯身对周清雅说:“夫人,少爷刚刚打电话通知他会回来用晚餐,你看厨房那边怎么安排?”
周清雅一身华贵,正在插着茶几上的一束花,闻言心里是欢喜的,面上淡漠地应,“跟往常一样,让蔚涟依去做吧。”
管家便示意佣人去通知蔚涟依。
那佣人上前回话,“少奶奶今天一整天都没从楼上下来了,早饭和午饭都是刘主厨负责的。”
周清雅“咔嚓”剪掉花枝,秀丽的眉蹙起来,“少爷昨天半夜是不是回来过?什么时候走的?”
段叙潮回来得晚,走得早,管家和佣人都不清楚,便打了一个电话询问门岗那边。
周清雅听了时间点后,心下一沉,连佣人都知道段叙潮从来都没跟蔚涟依同床共枕过,也是第一次他在蔚涟依的卧室里留这么长时间。
昨夜他们干了什么?
“去问一下她是不是身体不适。”周清雅往楼上的主卧冷冷扫了一眼,没兴致再插花,让佣人收拾残局,她起身去了厨房。
段叙潮天黑时回来了,如往常先去餐厅,坐在那里点了一根烟的功夫,佣人便把菜一道道端上桌。
周清雅从厨房端了最后一道鱼头豆腐汤,弯身放在餐桌正中间时,那胸前的沟壑即便不刻意,也能让对面的男人看到。
段叙潮掐灭烟,满身尊贵,坐在那里散发着运筹帷幄的从容和掌控欲,妥妥的名利场身居高位者形象,俊脸线条清晰深刻,目光看人时锐利中带着邪性。
周清雅每次跟他对视都心跳加速,坐到主位上给他夹菜,“阿潮,你爸今晚有应酬,我们吃吧,尝尝这糖醋排骨的味道。”
“嗯。”段叙潮吃了一口,紧接着就给吐了。
“家里换厨师了吗?今晚的饭菜是谁做的?”
段叙潮面上是冷肃无波的,周清雅满怀着讨好和期待问:“有几道是我亲手做的,味道不好吗?”
“糖放多了,苦。”段叙潮喝了一口佣人递来的汤,又给吐了。
“鱼腥味很重,青菜炒太老了、海鲜没处理干净……”段叙潮接下来又尝了好几道,没一口咽了下去,最后干脆“啪嗒”一下丢掉筷子。
“小妈既然嫁给了我爸,做好你养尊处优的豪门夫人就可以了,往后别祸害食材了。”
“让厨房重新做。”段叙潮吩咐一声后,不顾面色苍白难堪的周清雅,长身而起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