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回家那会儿,姜潇寒在玄关门口跪花生米。
一地的花生壳和黄豆子。
跪的她歪歪扭扭,稳不住身子。
刚哭过,听到动静仰起头,正好和傅凛冷峻的脸庞对视。
她垂下头,眼尾发红,委屈喊:“二哥。”
娇俏的脸蛋上还有道巴掌印。
傅凛当没看见,视线一转,落到客厅沙发上:“你怎么来了?”
付蓉对傅凛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殷勤,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还主动帮傅凛剥了一盘葡萄:“我来看看你。”
玄关处。
傅凛要换鞋。
付蓉冷眼瞥过姜潇寒:“死了?”
姜潇寒双手搅合,犹豫片刻,咬唇,小心翼翼去将拖鞋端正摆在傅凛面前。
可惜傅凛完全没穿她拿的,他自己取了换上,掠过她朝里走:“没事不要来这。”
话是对付蓉说的。
付蓉对儿子态度极好,询问:“今天公司有事吗?”
“说了你也不懂,”傅凛语气平淡,冷峻的脸没多少情绪,只有眸子里带着极致的沉稳,“有空多去医院看看爸。”
付蓉说:“你爸不喜欢医院,让我挑个时间接他回来。”
傅凛看见桌案上的茶渍,扫过付蓉还没干的裙摆,道:“我派人安排。”
两母子闲聊,一人一句。
姜潇寒跪在不远处,弱小可怜的身影缩成一团,肚子饿的咕咕叫,她从早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饿的不行,她伸手捡地上的花生,一边剥一边往嘴里塞。
昨晚衣冠禽兽,今天冷若冰霜,什么好事都让他给占了,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呢。
“这周末,回家来一趟。”付蓉笑着说。
傅凛看见姜潇寒的动作,漫不经心转移视线,道:“有事?”
付蓉:“你忘了?苏伯伯家的女儿从国外回来,没回家,先来宁城做做客,小时候你们两常在一块玩,也算青梅竹马。”
听到这句,姜潇寒吞花生米的动作一顿。
给人拉皮条这么明目张胆。
她这个新婚妻子,确实没地位。
傅凛没点头,也没拒:“今早上碰见曹太太,说给你在美容院留了张卡,要你有时间过去看看。”
付蓉高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