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初到京师,不知道深浅,铁丹你也和他们胡来,被魏忠贤或是余长空知晓了,我们锦衣卫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了。”
锦衣卫指挥使万无水,狠狠的看着辛铁丹。
“不怪辛大哥!都是阳西真的主意。”
楚流风比万无水小了很多,有些拘谨,也不敢坐下去。
“阳宗师名冠海内,弟子没有管教好不说,女儿也是这般胡闹。”
“哎!不说了,京师天下脚下,各方势力都在角逐,诸事纷杂,小师弟要凡事小心才是。”
万无水端过来一壶热茶,放在了楚流风面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说你在江南见到了信王,到了京师和信王也不要来往过多。
现在陈帮主被关进了东厂大牢,正是遂了魏忠贤和余长空的心愿,明月山庄的子弟,更要谨慎一些才是。”
楚流风刚刚坐了下来,听大师兄万无水这样一说,似懂非懂,有些茫然。
“到了京师,一切但凭大师兄安排吩咐。”
“平日里你先和铁丹多在一起了,也不要急于去做什么事,天下之大,有的是你施展不开才华的。”
“一路北来,江山令,武林盟主慕容江山,金人在江南的布局和眼线,武林中其他人的事,都让我觉得有些乱,我总是理不出来头绪。”
楚流风一脸迷茫,忽然想起来永宁,却是不好提及。
“武林盟主慕容江山的江湖第一令,是别人的手段而已,幕后人物是谁,我们还不知道,终要等到明年陕北风云谷才见分晓。”
“慕容江山,一代天骄!他重出江湖绝不会搞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十有八九有人在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
“金人在江南折腾完了,还会在京师搞些动作的,他们的使者正在京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作甚!”
万无水一边说着,眉头还是紧锁着,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楚流风也不好多问,只是应着。
“那灰衣人,今日就在魏忠贤府里,和余长空用传音入密说着什么。
在济南府的时候,这灰衣人也帮黑水老怪索无常出手,他是不是金人,我想还是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拿到证据,到时候我们也给魏忠贤和东厂一个难堪,看他们如何解释。”
一直没有做声的辛铁丹说到。
“也好!贼人在暗,我们在明,凡事小心了。
魏忠贤老谋深算,把持朝政,他也是狡兔三窟的,别被人家先抓住了把柄,我去上朝了。”
万无水说完,人已经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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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休息的好吧?”
“在大师兄府上,和明月山庄一样的感觉,睡得很好。”
“那就出去走走,京师的无边景色要白日里去看看才好。”
楚流风和辛铁丹都是哈哈大笑。
临近年根儿了,京师大街上,人多,车多,往来的商贩,更是把街道塞的满满。
楚流风和辛铁丹沿着护城河边上的路,向东行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是只走了四五里路。
“哪来的这么多人,真是天子脚下好生活啊,就这几条街的人,都比济南府的人还多。”
辛铁丹看到前面还是人山人海,只好下了马。
“萨尔浒之战后,很多辽东的流民拥到了关内,京师也来了很多,本来京师就是人满为患,人一多了,吃的用的就紧张起来了。”
楚流风皱了皱眉。
“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就是这人,也能把关外的女真人踩死,我就想不通萨尔浒战败后,熊廷弼大人又打了败仗。”
“熊督师现在也是被关押在东厂大牢里面,早晚也是难逃一死啊,我真的想要去边关走走了。”
寒风中飘落的雪花,落在了楚流风坚毅的脸上,看起来甚至有了征尘之色。
城墙根处,上百匹骆驼趴在地上打着盹,背上还堆积着货物。
三三两两的大汉,蹲在那些骆驼旁边,眼神中看起来有些无助。
四周还有更多的黑衣人,在盯着驼队的人还有那些货物。
“都要过年了,这驼队还守在这里不走。”
“大师兄昨天说了,东厂之前抓了一个驼队的首领,说他们私贩生铁和药材,那驼队首领也关在大牢里面,这驼队八成就是他的。
说不上我们去大牢里面探视陈帮主,也能看到这驼队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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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风二人到了东厂大牢处,天都黑了下来。
守门的看到辛铁丹手上的锦衣卫腰牌,阴阳怪气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