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便有人推开了医馆的大门。
符渊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絮央三十分钟前刚去上学,所以医馆的门就那么虚掩着,自然是很轻易便被人闯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却是梁岑的脸。
梁岑环顾整个医馆,询问道:“上次那个女的呢?”
“她又不住在我这里。”
“那古大……古泽呢?”
符渊指了指医馆后面,“在复健,你找他的话去医馆后面的空地。”
半天没憋出个话来的梁岑把心一横,坐在符渊的面前,说道:“絮央和你说了没?”
“絮央一天和我说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件?”符渊眯着眼睛,“是隔壁阿黄下了仔,还是隔壁老王出了轨?”
梁岑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说,过几日白水学宫有讲师上公开课的事情。”
大夏的学宫都是按照当地的名字来命名的,但只要带学宫二字,就证明他们是一家的,可以看成连锁店。
“我知道啊,”符渊这件事记得很清楚,因为他严重怀疑是上这堂公开课的是自己,只是宋慈还没通知自己而已,“然后呢?”
梁岑将一张看起来像是门票一样的票据放在桌上,“因为是公开的课程,所以不光是学宫内的学生,学宫外的平民也可以观摩,但前提是有关系、有财力,我们梁家在白水县内还是有点名气,所以有两个名额……”
剩下的话卡在了梁岑的嗓子眼里,好半天吐不出来。
符渊理解她的意思,选择了委婉的拒绝,“那你就带絮央去呗,能去学宫上课,他估计也挺开心的。”
梁岑有些高血压,因为她没有理解到符渊的拒绝,“我是说,你和我,一起去,你明白吗?”
“我去干嘛?”符渊依旧躺在椅子上,“不管怎么想,能够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肯定要让给絮央吧?”
“你就不需要接受高等教育了吗?”
“我已经够高级了,再高级下去这个世界就危险了。”
这句自恋的话让梁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哪儿来的自信?这次公开课甚至有可能是宋慈亲自授课,那可是曾经考中过状元的人物,他亲自授课,你都不激动的?”
符渊想起了宋慈那张时不时就在微笑的脸,这家伙居然考中过状元?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符渊还是兴致缺缺,“我没什么兴趣,你要不还是考虑带絮央吧。”
对于他的油盐不进,梁岑也很是无奈,无论自己怎么好言相劝,符渊都是摆烂的样子。
以梁岑的性子也下不了狠嘴,说不出什么“烂泥扶不上墙”的话来。
正巧刚做完复健的古泽拄着拐杖从门外走了进来,正好看见那门票一样的票据,“这是什么?”
符渊解释道:“白水学宫要开公开课,梁家得到了两张名额,说可以多带一个人去。”
“这事情我倒是听说了,”古泽眼睛一转,“但我不是听说……梁家只有一个名额吗?哪儿来的第二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