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幽暗的地牢中是此起彼伏的痴笑声,陈长生扒着地上的茅草,将口水胡在用茅草团成的小球上,一次次推向厚重看不出材质的墙壁上。
“你这个球好玩可以给我玩玩吗?”隔壁牢门一个脑袋硬挤出半个脑袋,看着推球的陈长生,伸出一只手,讨要道。
收起了地上的茅草球,陈长生已同样的姿势看向隔壁的狱友,就见一个头发乱糟糟,脸颊发白,瘦的有些脱相的老者,向自己递来手掌。
“不给自己做去。”陈长生将手中的茅草球向怀中紧了紧,连忙把头收回了地牢中,傻呵呵的重新在地上滚起了茅草球。
看着突然消失,语气严厉的陈长生,老者如刚满岁的婴孩一般,倒在地上哭闹了起开。
“一群白痴。”倒在地牢角落睡觉的断臂修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哭闹声唤醒,将眼睛凑出地牢缝隙,看着满地打滚的老者暗骂了一声。
说完,断臂修士就要重新回到地牢的阴影中睡觉,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断臂。
一股钻心的疼痛出现在断臂修士已经愈合的伤口内,无尽的苦楚似要将其吞没。
“哈哈,终于不用和这群白痴在一起了。”感受着深入骨髓的疼痛,断臂修士脸上满是笑意,五指并拢化作手刀直接捅进了愈合的伤口内。
大量的鲜血从伤口中喷溅而出,染红了衣袍和满地的茅草。
断臂修士却像是没有直觉一般,五根手指不停的在血肉间蠕动,挖掘。
“咔嚓!”听着断臂内传来的声音,一股痛苦伴随着更多的解脱出现在了断臂修士的脸上,伴着一声怒吼,断臂修士的五指抽动。
没有了五指的堵塞,大片的血液迸溅而出,断臂修士则拿着一根血淋淋的大臂骨不停的傻乐:“兄弟们,计划开始了!”
这一声,中气十足,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监狱,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也随之响起。
“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老子可算是憋够了,等一会我一定要大开杀戒。”
叫骂声不断在地牢中回荡,听着宣言,断臂修士的情绪似乎高涨了几分,捏着自己的大臂骨就向牢门砸去。
繁杂的光芒在牢门的铁杆上不断亮起,相互接连形成了密集的光点,压制着断臂修士的动作和体内的灵气。
内敛在大臂骨的暗红色光芒惶不相让,吸收了骨头表面的血液,撑爆了骨头,化作满天乳白骨屑,打在铁杆上。
“吱吱吱!”刺耳的声音在整个地牢中回响,乳白的骨屑从地牢缝隙中飘出,落到了每个牢门上。
“嘭!”裂谷在晃动,牢门上的光点迅速变得暗淡消失。
“快点动手,待会固道派就来人了。”每隔数十米就有一扇牢门被打开,一个个衣服破烂满是口水,神情却正常到冷漠的人从中走了出来,看着周围痴傻的他人如看屠宰场的猪一般。
“嗯。”昏暗中有人一名女修应了一声,一把折下了自己的脑袋向前丢去。
失去了脑袋的女修依然立在原地,手脚如常,又一次折断了自己的四肢,如烂肉般向四周丢去。
四肢落地,抛在地上的头颅猛然睁开了双眼,口中念叨着:“太上三清入我身,一身化作万千身。”
说完,地上的四肢,头颅,身躯落地生根,转眼化作一具具崭新的躯体。
其他人看着女修做法,好似寻常一般,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纷纷用出了自己的术法,无一例外都诡异无比。
“受死吧。”震怒的吼声传遍了整个地牢,大量的声音堆叠在一起杂乱,充满怒火。
“我的球要藏好,他们要是想玩要付钱。”看着地牢外一点点向着自己靠近的断臂修士,陈长生将茅草球向着怀中一塞。
看着将茅草球向着怀中塞去的陈长生,断臂修士只觉得心中升起一股无名孬火,身形一闪,一把卸下了铁门喝道:“刚才你们好吵呀。”
看着脸上横肉暴起的断臂修士,陈长生虽然痴傻,却也不断向着地牢的阴影处靠去。
“把茅草球给我,我或许能饶你一命。”俯瞰着全身哆嗦不断向后靠去的陈长生,断臂修士脸上满是得意,伸出仅剩的手讨要到。
感受着断臂修士身上传来的威压,陈长生选着了明哲保身,用着颤巍巍的手从怀中掏出了茅草球,递到了断臂修士满是伤痕的手上。
“其实我是骗你的,就算你给了我球,你也还是要死。”毛线球在陈长生的面前爆裂开来化作齑粉,飘扬到了鼻尖,一股无名怒火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