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破晓,陈长生静静的躺在茅草上睁着双眼看着横梁,布满血丝的双眼,述说一夜未眠。
阳光洒落在脸上,陈长生偏头看着酣睡的白若清,用手撑着茅草站起了身,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房门前,抬着老旧的木门避免发出声响,向外推去。
“你要出去了。”轻柔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白若清偏过了脑袋,口齿含糊的问道。
“嗯,去拿你的药,睡吧。”用手推开了房门,陈长生转身应和着,顺势带上了房门。
走出庭院,小路上静悄悄的,偶尔遇到零散的行人,也是低头不语,向着村外的田地走去。
“咚咚咚!”庭院和二婶家并不算太远,夕阳还未完全升起,陈长生便叩响了房门。
“怎么早谁呀!”暴躁的声音在屋内传出,一声盖过一声的沉重脚步逐步靠近,木门“嘎吱”一声开了,头发炸毛的二婶出现在了门缝后面。
“进来吧,下次不要这么早来。”二婶的声音强压着怒气。
说着,二婶转过了身去,向着药柜走去,徒留一扇大开的木门。
跟在二婶的身后,陈长生来到了药柜前,只见二婶全神贯注的拉开关上一个个的抽屉,掏出一种又一种没有见过的药材,放在秤砣上称量。
二婶的动作很快,但陈长生还是发现了异样,开口问道:“这药材怎么和昨天的不一样。”
二婶手头的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脸上有了些不悦:“病人的身体每天都在变,药也要跟着变,这是很深奥的。”
说话间,秤砣的两边平衡了,二婶将药材包入了黄纸中,捆扎好后递给了陈长生,同时接过了所需的五十文钱。
“谢谢!”陈长生接过了黄纸包,便走出了木屋。
走出木屋,远处的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乡路上多了许多行人,扛着锄头,向着村外的田野走去。
他们大多结伴而行,身上都挂了个水壶,一路上又说又笑,但在这炎热的夏天,陈长生总觉得他们身上少了什么。
陈长生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天兰城附近村民干活时的样子,答案呼之欲出:“是草帽!”
在炎热的天气下,一顶草帽可以让人凉快不少,这对于钱财即将枯竭的陈长生来说吧可是个好商机。
想着想着,陈长生不知不觉就跟着他们来到了田边。
站在田边的陈长生眺望着田野,看着头顶光秃秃,满头大汉的众人,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笑容,便回身向着庭院走去。
索性庭院在村边,离田野并不算远,没废多长的时间,陈长生回到了庭院前,用钥匙打开了庭院的大门。
在庭院的西角有着一个崭新的药炉偏边还放着一堆批好的细木材。
锁上了庭院的大门,陈长生将药材放到了药炉当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火点燃,熬着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