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见他这般一脸正事之样,便也附耳过去,当下便受陆游两股热气呼来,这让她也是鸡皮疙瘩一立,随后听了陆游猜测,当下大喝一声:
“他敢!腿给他打折咯!!!”
她说这话连忙转头看向药寿,见他像鹌鹑一样头凹脸凸,药梨两眼一瞪,抬起手掌挥下,便又喝上一声:
“咔嚓——给它削咯!”
陆游听了,当下心里轻松了很多,他觉得自己这般,算是为药梨缓解了些重担,也让她轻松了些。
接着,众人便大步跃起,直朝行脉大山,而又在各条道路中按任务单上要求地点,走了进去。
如此,行军赶路,要到达目的地点,也要大半天。
进入行脉大山小道,沿途皆有哨塔,各哨塔上有几名卫兵把守,皆是为了防范妖兽突入,但渐往深处而去,这哨塔也就看不见了。
走在茂林修竹的小道上,便偶尔能遇见各条岔口,皆立有石牌,上面有注明编号。
……
而任务单上要求之地点,也是有个道道。
越往深处走,妖兽之多,厉害之处,便也越多越厉害,实力越高。
这样到达行脉大山深处,莫不说深入虎口,也算是在老虎面前戏耍了。
而像这种任务单上之地点,却是有专门的人前去考察一番,见了附近妖兽实力几何,便记录下来,再勘察别地,而这考察之人,皆是筑基实力,各宗门皆有。
如此这般,却是为了减少各宗门弟子所遇妖兽风险,毕竟,现在的人类,仍是式微。
现今,各宗门之人每天都有队伍前往,便将行脉大山外层扫荡了一番,但是即便如此,里面的妖兽,仍是深不见底,斩杀不完。
而这样,各宗门所得妖兽尸体或妖兽内丹,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但从来没听说“不要了”这三个字。
至于这些妖兽尸体及内丹,是被如何消耗掉的,于陆游等人是不得而知的。
但也没人会去问,毕竟,现在是峥嵘时代,所有的修士之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
每天杀妖兽,完成任务,得银两,生活修炼。
而散修要想生活好些,自行组建队伍前往行脉大山,要从南门花钱进,往北门出,回来时反之。
其他路是行不通的,皆有城墙包围,又有各宗门人员把守。
这时便体现出了任务单的重要性,要是没有详细地点可供参考,与妖兽相斗时,妖兽越杀越多,越多越强,要是捅到马蜂窝了,几十头筑基妖兽倾巢而出,这就是送死了。
而这时,便出现了散修之人和宗门之人合作一幕,虽然散修的安全性提高了些,但是所得收益却是大大缩减。
这时,就出现了摸金校尉这般,组成的散修,于途中守株待兔,进行掠夺。
这种行径,风险实在是太大,散修与宗门之人相斗仍有太多不足。
武技和术法虽流传于市面,但是学习所需银两实在太多,散修又无固定收入,这便有了差距。
所以,这又成了真正带头去掠夺的,便只有散修派之人了。
而各宗门不知与散修派是否达成共识,只要不出现太大规模的掠夺,各宗门皆当看不见。
毕竟,出现掠夺之事,要是追查下去,不知何年何月,那时也不知道杀人的人还在不在了。
反正干这种勾当,别暴露身份即可。
另一番行径,便是各宗门相互摩擦,虽然各宗门有划地而分,难免都会有逾越之心,这番要是刚好遇见仇家,两帮队伍相斗,便是你死我活了。
……
大汉将一张纸条收到口袋,随即朝着陈志平说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陈兄这般清秀白脸,也会叛变宗门之人啊!”
陈志平见他说话这般露骨,尴尬一笑,说道:“各取所需罢了。”
而他此时两脸皆是白了个白,毫无一点血气,他人虽坐着,但那双腿仍是颤个不停。
不知其昨晚于浣沙河之上,可是练就何样神功?
“对,各取所需,这种我们接得多,得心应手了。”大汉两根手指敲击着桌子,接着说道:
“但是这个,嗯,也不好办啊!毕竟我们干这勾当,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他说话声音粗狂,而这话让陈志平听了,心里是暗骂了他几番。
但陈志平也知道,只有钱,才能使鬼推磨,便从口袋取出一袋东西,直接扔了过去。
大汉接过打开一看,喜色溢于言表,当下一拍桌子,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如此,我便代众兄弟感谢你了!”
他说“使不得”时,那袋东西,便放到了桌子后面。
“如此,小弟多谢石兄了,向众兄弟说声,吃好喝好,才好上路。”陈志平起身,拱手说道。
“那是那是。”石天铎也起身,拱手说道。
当下,陈志平便朝着门外走去,而即使他用灵气控制双脚,那双脚仍是不免颤颤巍巍,他出了门又听石天铎一声大喊。
“陈兄!可要保重身体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陈志平听了,更是加快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