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师父突然记起了一件事。”和尘子找到晏与南说道。
“师父,何事?”
“十年前,我曾丢失过一张门派请符。你刚说你师公会不会又收了名弟子,我突然想到锻体的一张请符莫名其妙不见过。”
“您没记错?”
“没有,当时你师公在祖师爷神牌前仅求了三张符,一张他带走了,两张在我身上。后来有一张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张前不久给思宽用了。”
“所以师父是怀疑,符被人偷走了。这个人偷用了未龙门的请符,练了术眼和锻体,并且还学了幻影术,现在又偷盗掌门令,要学随心术?”
“有没有这种可能?”
“有。”
只是十年前他就偷上过未龙门,可见他当时就拿到了幻影秘籍,并且知道幻影门的人之所以幻术不能大成,是因为基础打不好。他不想重蹈覆辙,所以才来未龙门偷请符的。
这样看来,这个人对整个事情都知道。他知道费久信的幻影门的事,也知道未龙门请符的事。
所以他才会抓戴思宽,就因为京中已经传开了,未龙门开派祖师爷玄申子并未死,他想知道前因后果。
所以他抓了什么幻术也不会,但又全程参与了的戴思宽去问讯。
怪不得他会知道掌门令,还知道师公兆然子的墓地,必定是用幻术迷惑住了戴思宽,使戴思宽把知道的全部都透露了出来。
那他究竟得到掌门令没有?
晏与南凭记忆再现当时墓地的一切细微。当时棺木底部除了骨骼以外的痕迹,没有其他。再回想当时师公骨架被翻动的样子,这人应该是找了又找,连头骨都拆下来翻找,可见是费了一番功夫在找的。
可是,掌门令是枚厚绿玉,吞进胃里,二十多年过去,身上的血肉皮肤早已经全部化尘土了,一开棺应该就能看到肋骨尾端的掌门令才是。
可是看那翻动的手法,是没有看到,所以才会四下翻动。
如果此说来,那人并没有拿到掌门令。
他没有拿到,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是,这掌门令按推测,应该是被师公吞进了肚子,为何又不见了?难道有人早先一步取走了掌门令?
比开棺的人还早一步拿到掌门令的人是谁?
只能是为师公收尸下葬的人。
是詹士杰!
不好,詹士杰有危险。
如果他能从戴思宽的口中得知关于掌门令的消息,那他也必然知道了,师公的尸身是詹士杰偷偷派人收的。
必竟当时师公被暴尸半个月之久,尸身想必早已腐烂,收尸的人在收敛尸体的时候肯定会发现那枚胀鼓出来的掌门令。
这枚掌门令也必定会送到詹士杰的面前。
如此说来,掌门令一定在詹士杰那里,
自己必须抢在那个人之前救下詹士杰,拿到掌门令。
要不然未龙门又要危矣!
从京城到海兴镇骑快马要一个星期,自己尽幻术最大限度,鹏飞半个时辰,到前面一个县城再买一匹快马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时间紧急,晏与南立时动身。
日夜加鞭,快马跑不动时,就弃马鹏飞,飞至有马市的地方,再买一匹新的快马加鞭赶。
第三日晚上到了海兴镇。
海兴镇还是一如往常安静宁和。
晏与南赶到詹府时,府门正准备落锁。
门房看到晏与南明显很惊讶,连忙去内院通报去了。
一会詹管家便快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晏小哥,好久不见。”
晏与南拱拱手,“詹老爷呢?”
“老爷刚刚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吗?如果不紧急的话,晏小哥先休息一晚,等明日老爷醒了再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