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敲门声响。
晏与南打开门,是不一个不认识的侍女。
“小仙师,我家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什么事?”
“您去了便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
晏与南说完就关上了门。简直莫名其妙。
她有事找自己,还要自己去见她,而且还是深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晏与南回到房内,脱下外衫躺到床上睡觉。
迷湖间,敲门声又起。
晏与南翻了个身,当作没听见。
敲了一会,见没人开门,便没有再敲了。
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夫人小心脚下。
第二天一大早,戴思宽醒了。
他刚把门打开,就见有人在院门口探头探脑。见门开了,赶紧走了。
一会,一位穿着华丽的青年女子带着两个侍女来了。
侍女提着两个食盒。
“小仙师起来了没有?我家夫人做了些早点送来给小仙师。”有个侍女道。
夫人亲自做早点送来,这方家真是热情待客的好人家。
戴思宽赶忙去唤晏与南起床。
晏与南于熟睡中被唤醒有些不高兴。
他闲闲地披上外衫,坐到桌前,等着早点送进来。
进来的只有方夫人一人,她把食盒放到桌上,回身把门关上,把戴思宽和侍女们都隔绝在了外面。
戴思宽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走开了。
晏与南半垂着眸子,似又睡着了。
“听闻小仙师找到了救淼淼的方法,实在是太好了。”
方夫人嘴里说着太好了,眼里没有一点太好了的喜悦感。
晏与南听到女人说话声抬起头一看,一个不认识的穿珠戴翠,满脸俗气的女人。
“你是谁?”
“我是方员外的夫人。”
原来昨天晚上就是她要见自己。
晏与南敛了敛衣服,没说话。
“其实淼淼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六岁的时候大姐就过世了。这些年虽然外人看来过得很好,其实她心里很想念大姐的。”
“每年大姐的祭日,她就要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悼念亡母。”
“如今她一睡不醒,大约是留在梦里在和大姐相见不肯回来吧。都说‘丧之踊,犹孺子之号慕’,淼淼就是太想念大姐了。”
见晏与南依旧半垂着眼眸没说话,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听自己说话。
方夫人又继续道:“淼淼人前强作欢颜这么多年,也是累了。如今天随人愿在梦里见到了分别多年母亲,想必是极幸福的吧。”
方夫人叹了口气。
“虽然我们很舍不得她,但也想要她高兴。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小仙师何不成全了她?”
晏与南似乎真的睡着了,能听见细不可闻的鼾声。
方夫人眼中闪过冷意,她知道这个不懂事的年轻人在故意装睡。
“如果小仙师成全了淼淼,我必重礼感谢。”
“十万两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