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徒弟。”
官兵上下打量他,有点不确信。
晏与南转动金眸,官兵想了想就道:“他给我包扎的是手,他说手脚相连,手好了,脚就好了。”
这种歪理邪说,就是他的风格。其实他是看腿伤的太重怕自己包扎不好,找的理由。
不过,这不重要。
“他去了哪里。”
“他从这个窗户爬出去,走了。”
“他为什么要从窗户爬走,发生了何事?”
“他给我包扎的时候……”官兵举起受伤的小指,凌乱不堪的一通乱缠,很是师父那没耐心的风格。
“他听到有人在向外面的人打听他,他便对我说,有人要绑架他。他要走了。还要我不要告诉他们。”
“后来,进来两个穿蓝色长袍的人,问我们他去了哪?我就给他指了个相反的方向。那两个人就急匆匆出去了。”
又是幻影门的人。从哪又冒出两个来?不会是小镇客店里那两个吧。
他们不应该三天后才能出幻境吗?怎么如此快就出来了。
“那我师父去的是哪个方向?”
“这边,往东走了。”
晏与南一路往东骑马快追。可是,骑了很久还是没看到师父的影踪。
晏与南幻出纸鹤,查探周围五公里是否有人。
等了一会,有纸鹤飞回来,西南方向还真有人。
晏与南跟着纸鹤过去,在一条山路上,一棵树倒在路中央。
纸鹤朝山下飞去。
晏与南幻出一只仙鹤,跟了下去。
一辆马车摔的七零八碎的在地上。
地上躺着一匹马和两个人。
晏与南看了一眼,都不是师父。
一个是五十开外的老者,一个应该是赶马的马夫。
马夫的头磕在石头上,脑浆都崩出来了,明显死透了。
老者摔在草地,探探鼻息还有气息。
晏与南把老者扶起,重新幻了只大鹏鸟出来,托着二人飞上了大路。
晏与南骑马带着老者往定兴县城去。
找师父虽然要紧,救人同样要紧。
走到半路,老者被马颠醒了。
被颠醒的老者,第一反应就是往怀里掏,掏出一块血色红玉,看了看,又仔细地包好放进贴身怀里才放下心来。
看来,老者伤的不算严重。
老者叫方先度,是卫城的员外郎。他坐马车在回卫城的路上,马被突然倒砸在道上的树木惊吓到,勐冲之下,掉下了山崖。
如果不是晏与南救他,就算他伤的不重,到了晚上也要被野兽分食掉。
目前,方员外除了脚受伤之外,身体万幸无大碍。
他请求晏与南把他送回卫城。
晏与南不想去卫城,但也不可能把他扔在半路,只能勒马掉头往卫城方向去。
此处距离定兴城不远了,晏与南的幻纸鹤能传信过去。
便幻了只纸鹤传信给在定兴城内等自己的戴思宽。
看晏与南幻出纸鹤飞出,方员外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太过惊讶。
晏与南带着方员外往卫城而去,过了一个时辰,戴思宽骑着快马赶上来了。
“大哥,找到师父了吗?”戴思宽看晏与南后面坐了个老者,高兴地说道。
说话时,方员外看向了他。
“不是师父,师父呢?”
“不知道。”
晏与南对自己的师父有种无力感。不过是下了山而已,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四处跑,追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