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胡盎带着三个男子迎了出来,迎头就拜:“秦大将军前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等好去迎接你啊。”
秦琼一把扶了其中一位大约六十岁的老者,说:“胡酉长,这位是越王殿下。”
原来所谓的胡盎已经这么老了?黄土埋了半截的人还想造反?
李泰正等着他们向自己行礼,哪想到胡盎似乎没看见他似的说:“什么越王,不过是个毛孩子罢了,秦大将军,请。”
这个人真是无礼,难道他一个皇子在他眼中还不如秦琼么?
尽管不高兴,可是他也不能发火啊,他的目的是融合关系,又不是耍威风。
可是,作为朝廷使臣,他又不能放下身段向他示好,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秦琼说:“酉长差矣,越王虽然年纪尚幼,可他代表朝廷,你如此失礼万万使不得。”
胡盎看了看李泰,方才跪下行礼说:“越王殿下光临,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李泰忙扶了他说:“久闻酉长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秦琼哈哈一笑对李泰说:“越王莫怪,昔日我和胡酉长一同在瓦岗寨落草,也算是老朋友了。酉长行侠仗义,是个难得的老英雄。”
“是吗?那可太好了。李泰最喜欢听老故事,特别是瓦岗寨的故事,一个个英雄让人敬佩至极。”
一个高个子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说:“父亲,赶紧请客人进府吧,总不能一直站着说话。”
胡盎拉了他给他们介绍:“这位是我大儿子胡传均。”
李泰忙上前行了一礼说:“胡大哥,李泰这里有礼了。”
那胡传均立即回了礼说:“不敢,越王是朝廷的人,又是皇子,行这么大的礼实在是折煞人了。”
秦琼大声说道:“都不是外人,就不必客气了。”
一群人进了府里,李泰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胡盎大呼冤枉,说:“太宗登基,我们本来是要前去朝贺的,可是有传言说太宗皇上对我意见很大,极有可能要前来征讨我们,所以,我们就停止了对朝廷的上贡。”
“太宗皇上是一代明君,只希望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和平。如今的长安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怎么会征讨岭南?今天我受唐王之命,前来看望胡酉长。”
胡盎忙磕头谢恩说:“都是误会,你放心,我胡某对大唐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秦大将军昔日曾经救过我的命,就是不看在皇上面上,他的面子我也是要给的。”
秦琼立即纠正:“胡兄,此言差矣,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可真的会要了我的命,皇命大于天,你怎么会看在我面上才肯向朝廷纳贡?”
“好,反正都是一个意思。贵客到来,今天必须得大摆宴席,歌舞侍候。传下去,今天是家宴,所有的内眷都参加。”
秦琼道:“胡兄,这不好吧?今天越王在此,说是家宴是否不合适?”
胡盎哈哈一笑说:“一点也不,我看越王一表人才,又听闻他聪明好学,是个难得的人才。在下有一女名蝶,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我想日后向太宗皇上求亲,将贱女许于越王,这不就家宴?”
李泰一听,这个人口气可不小,也不管他乐意不就要让他当姑爷?
秦琼仰头大笑说:“胡酉长,你这主意不错,是想利用越王来牵制皇上?你要是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你远离京城,有所不知,越王乃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他的亲事可不是随便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