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我这便中出虎牢,羞他们去!”
百骑自不可能西征,曹操也只好从长计议,于是便携着惨败徐荣的和雒阳惨状的怒火,引兵就要去酸枣。
“还能这样?”
孙坚愣了愣神,转念一想也觉着攻破此等残破的洛阳,不足以扬自己威名,便也跟了上去:“孟德,我同你一起去!”
......
酸枣联军,待曹擦赶到时,自然还在大摆宴席。
诸侯坐在中军,以盟主袁绍为主位,其余各路诸侯分列两侧,举杯交盏之间气氛无比热烈,实则暗暗交锋已然暗流涌动。
而账外将士,则更不顾及许多,能够不打仗便是极好。
如果还能宴会休整,那就是更好。
火烧的雒阳的惨状早已传到酸枣,士卒无不心想,相比雒阳难民,自己倒也算还好。
曹操入营之后,直奔中军大营,看着眼前的一幕显然气急。
我于战场杀敌,生生拖住了徐荣大军,心想联军得知消息之后,定能抓住机会直入雒阳城。
不管是西追董贼,还是另遣一奇兵南下伊阙形成合围之势,都是立于不败之地。
谁成想,多日过去,按兵不动却为饮酒作乐!
难怪徐荣有恃无恐调集大军,原来料定这般乌合之众不会动作。
一瞬间,怒火尽数涌上心头。
“孟德?孟德不是在许县,怎的又来了酸枣?”
“是也觉得董贼势大,雒阳恐有疑兵,许县又兵力薄弱,这才寻来酸枣?”
“哈哈哈,那荀潇是有仁义之名,可上了战场,董贼可不会管甚么仁义。”
各路诸侯本就喝了个几分醉,见曹操灰头土脸跑来,无不嬉笑轻言。
只听的呛的一声,曹操拔剑斩断案几,酒斛翻倒在地滚了两圈,食盘倾倒一侧,笑声便戛然而止。
“今兵以义动,持疑而不进,失天下之望,窃为诸君耻之!”
“董贼西逃,有何势可言?”
“当日歃血为盟,立下誓言共扶社稷,尔等如今违背誓言,必为上天所不容!”
曹操义愤填膺,一股脑便将这两日郁闷,尽数发泄。
如若各路诸侯不曾轻言,他倒是不好发作,如今正合他意。
“孟德!”
“我自幼与你相交,自是情义深重,然我为联军盟主,却也由不得你胡作非为,令天下英豪难堪!”
“你吃了败战,找盟军撒气又是何本事?”
酒宴陡然中断,被曹操破口大骂的各路诸侯脸色各异,俱是噤声,自然得盟主袁绍出面。
众人皆知曹操自幼纨绔,意气用事不得掌法,还真怕他不顾后果一剑砍上来。
待袁绍出言训斥之后,脸色才微微好转,全然忘记方才轻浮,转为出言安慰。
原来联军也是知道我出兵北上的!
曹操明白此间后,更为愤怒,气急至脸色平静,唯有冷笑:“我自虎牢关来,又何谈战败?”
此言一出,各路诸侯纷纷变了脸色,不可置信。
此前联军按兵不动,是有争夺关中利益相互制衡,担心董卓设下埋伏也是原因。
听到曹操北上的消息,还引以为笑谈。
“孟德,此话当真?”
“当不当真,诸位出账问问孙文台便是。”
“他也是从雒阳,走虎牢关而来!”
各路诸侯脸色顿时苍白。
倘若曹操败了,抑或诸部均是按兵不动,那还好说,大可甩脱到董卓势大身上。
可如今,曹操和孙坚扬名,而自己恐为天下人取笑。
众人心思各异之际,有小人悄然行至袁绍身侧,耳语道:“传言孙文台在雒阳城中寻得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