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沟、梧桐村。
烈阳当空、蝉鸣不止。
破烂小院。
“嘶!”
“头好痛。。。”
徐北望挣扎着起身,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揉着额头,强忍着疼痛睁开双眼,神情显得有些迷茫。
“这是?”
茫然四顾,徐北望很诧异。
斑驳的墙壁,陈旧的老式衣柜,长板凳,煤油灯,掉漆的搪瓷杯?
怎么瞅着是一股复古风?
抬眼看向悬挂在墙上,玉女掌门周慧敏的挂历,赫然显示着“1990”!
难道,我重生了?
带着这些疑惑,陈北望穿戴齐整,准备下床四处看看环境。
门外,却传来阵阵抽泣声。
“妈妈,我饿。。。”
“呜呜呜。。。”
小女孩抽泣的声音,听着让陈北望都有些揪心。
“妞妞乖,妈一会给你煮红薯。。。再去二叔家借点米,再忍耐下好不好?”
陈北望一惊,赶紧顺着声音看去。
门外角落,一年轻少妇怀抱着一鼻涕虫小女孩坐在屋檐下,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摊上这么个男人,一无是处,除了醺酒打老婆。。。”
“这日子没法过了,出门喝趟酒,回来就跟死猪一般!”
“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是?”
陈北望更加疑惑,带着满脑子问号挪到门外。
门外女人,穿着一身打着补丁,却依旧露出高耸雪白胸脯的花格子衫,蹲在角落不停的哽咽,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长相倒是不错,鹅蛋脸,柳叶弯眉,前凸后翘,风韵十足。
若不是穿着过于朴素,加上常年耕作导致皮肤有些泛黑,是那种隔壁张二狗痴心妄想扑倒在包谷地,嘿咻嘿咻的村花。
头有些发涨。
陈北望看向这女人,顿时海量的记忆涌入脑海。
没错,女人的确是自己的老婆,或者说是这具躯体的婆娘。
徐幼娘。
一旁的小女孩,是他们的闺女陈芊芊,刚满三岁,此刻藏在幼娘怀中抽噎,稚嫩瘦弱的肩膀微微颤动,脸色蜡黄,面黄肌瘦,手臂瘦成皮包骨。
自己前世本是一小公司职员,勤勤恳恳却也只能解决温饱,谈的女朋友实在受不了跟自己一直过清贫日子,在某个晚上跟一死胖子钻进了七天酒店,被睡七天。。。
原本去捉奸,反而被奸夫淫妇推下阳台摔死。
而这身体的主人,似乎比自己混的还惨,一无是处,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这让陈北望很是费解,这种货色怎么能娶到如此漂亮的老婆的?
就算是村姑,那也是很润。
还有这看上去明显营养不良,但却灵气十足,乖巧伶俐的女儿。
算了,先别想这些有得没得,解决当下最重要。
“幼娘,你蹲这里干嘛?”
“赶紧起来,地上凉,别感冒了!”
“妞妞,爸爸这就去买肉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