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这艘船上,还有一些身穿明黄、杏黄道袍的道人,和一些身穿甲胄的兵卒。
“看来这些人,代表的是朝廷。”
陈渊心中若有所思。
毕竟这场佛道法会,终究是在朝廷的支持下举办的。
“今日论道优胜者是神秀小师父,还有没有上台的,如果没有的话,那今日优胜者便是神秀了。”
就在陈渊观察太极湖上情况的时候,有主持这场佛道法会的僧人喊道。
陈渊目光看向刚刚论道胜利,从湖心梅花桩上站起来的那个年轻僧人。
只见这个年轻僧人,是个身穿洁白僧衣,眉目清秀,气质温润,长相俊朗的少年僧人。
“又是这位小师父剩了!”
“这已经是这位小师父,连续四天论道获得胜利了吧?”
“看来佛门这一次,出了一个了不得人才啊!”
“道门无人啊!”
“只要这位小师父能够在这次的道门法会中获胜,在今后的几十年间,他就一定能够成为佛门闻名天下的法师。”
“放屁,这佛道法会总共一个半月时间,他神秀才连续获胜几天而已,你们这群秃就确定你们能在这次佛道法会中获胜了?”
“你们这群牛鼻子还不服输,上次佛道法会是谁获胜的?”
“是你们获胜的怎么了!”
“就是佛道法会就举办了两次,第一次举办的时候,还是我们道门获胜得呢!”
“你们这群贼秃,就以为你们佛门有天才,我们道门难道没有吗?”
“有的话,赶紧拿出来啊,用不着藏着掖着。”
身边的和尚道士已经骂起了架来,要不是维持颜面,估计双方已经打起来了。
不过这群人终究没能打起来,大家都维持着动口不动手的原则。
尽管口水已经快要喷到对面脸上了,袖子也已经挽起来了,然后在骂战之中,又默默退了回去。
“我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然后一位气质不凡,年龄看上去十五六岁,比陈渊年龄还小的道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然后他走上木桩,步伐十分轻盈,一步步往湖心处走去。
“这小道士是谁?有谁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道啊!从来没有见过。”
“这年龄也太小了,看样子不过十五而已,年龄这么小的同门,即便他再天才,从小跟随师父学习道门经义,又能学到几分真传?”
“就是,他上台输了事小,佛门还以为我们道门没人了呢!竟然派一个十五岁的小道士上台。”
道门这边道士的话音刚落,立即便有佛门僧人的声音响起:
“道门是没人了嘛?”
“竟然派一个十五岁的道士上台!”
“实在没人的话,可以派一些上了年龄的经师上台,我们也会答应的。”
陈渊没理周围怒目而视,几乎快要打起来的佛道僧道。
佛道两门的恩怨对错,自古以来便有之,到了如今,根本无法说究竟谁对谁错,只需要知道,将这两波人放在一起,会让无欲无求和清心寡欲的僧道,互骂对方牛鼻子和贼秃,就可以看出来两方几乎势如水火。
陈渊有些意外的是,此时上台的那个年龄比他还小的小道士,竟然也是和他相熟的熟人。
只不过他们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此人正是他在九室山相遇,火龙先生的两个徒弟,由希夷先生代为管教的张全一。
小名阿牛!
而在张全一走到湖心木桩,站在神秀对面的同时,尽管湖边的僧道对于张全一的上台全都群情激奋。
不过最终并无人阻止他。
主要是因为这场佛道法会,完全采取的是自愿规则。
只要是在朝廷登记在册,拥有度牒,有正规道脉寺庙出身的僧道,都有资格参加,他人根本无权阻止。
“你是何方道人?可有度牒?”
主持这场佛道法会的是一僧一道,在张全一上台之后,主持法会的道士问张全一。
“小道张全一,度牒自然是有的,出自隐仙观,不知是否有资格参加这场法会?”
张全一拿出一张度牒递了过去。
站在旁边木桩上的道士自然接过,他看过度牒,确认度牒不假之后,立即将度牒还了回去。
然后笑道:“既然拥有度牒,按照规矩,自然是可以参加法会的。”
“隐仙观?”
“你们有人听说过这个隐仙观吗?”
“完全没有听说过啊!”
“可能是哪个小地方,不出名的小观吧!”
而在听到张全一所说的隐仙观后,太极湖畔的僧道全都一副疑惑的神色。
看来他们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隐仙观。
不仅仅是普通僧道没听说过,根据陈渊的观察,他发现这场佛道法会中,极少数的几个修行者,从他们脸上的神情观察,似乎也没听说过这个隐仙观。
“看来张全一隐仙一脉的神秘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陈渊在心中道。
隐仙一脉和师父吕岩不同,师父吕岩是仙人,民间有大量信众,知道他名号的人自然也极多。
“陈渊,你认识这个小道士吗?”
雪娘见陈渊一直看着张全一,便好奇询问陈渊。
“认识。”
陈渊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