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妹妹你也知道,闵云舒是哀家椒和殿的人,自然是应该交由哀家亲自审问,才叫妥当!”刘皇后慵懒地笑了笑,“更况且,哀家执掌凤印,管理后宫。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妹妹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吧?”
自始至终,闵云舒屏着呼吸,静观其变,看着刘皇后和余贵妃争个你死我活。
“如今蠡儿尸骨未寒,身为母妃,若不能替他讨回公道,岂不是枉为人母?”余贵妃忿忿地道。
“正所谓,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妹妹你似乎忘了,哀家才是詹王的母后!”
刘皇后轻飘飘的语气,却令得余贵妃浑身一怔。
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便听得刘皇后接着道:
“来啊,把闵云舒押回椒和殿!哀家要亲自审问!”声音颇具威严!
余贵妃无法,只得眼睁睁看着刘皇后,在自己眼皮底下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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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和殿。
正殿之上,刘皇后端坐在那里,阴沉着一张脸。
“说!平白无故,你为何会在天牢出现?”刘皇后厉声质问,寒眸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直落在跪伏堂前的闵云舒身上。
如今詹王被刺,宫中矛头直指刘皇后和太子。身为椒和殿的宫女,此刻去天牢探监,若是被余娇儿拿来大做文章,刘皇后真是百口莫辩了!
要不是刘皇后洞察先机,及时赶到天牢截了余娇儿的胡,只怕现在皇上已经下旨废后,以“买凶杀人”的罪名将她治罪了!
闵云舒自然知道,自己的行为必然容易连累皇后受罚。她正要开口,突然自殿外传来王公公的尖细的通传声:
“贵妃娘娘到!”
刘皇后心中一怔,抬眸间,只见余娇儿已款款步进殿来。
“参见皇后娘娘!”余娇儿盈盈拜了下去。
“妹妹请起。”刘皇后淡淡地道,“赐坐!”
“谢皇后娘娘!”
余娇儿告了坐,便听到刘皇后轻笑一声:“既然闵云舒已经交由哀家审问,妹妹你身子虚弱,应该在庆欢殿修养才是。”
她抿了抿唇,扯出一个淡薄的笑意,神情甚是得意。
“一日未抓到凶手,妹妹寝食难安。”余娇儿睨了刘皇后一眼,“姐姐不会是连让妹妹听审的机会,也不给吧?”
“怎么会呢?”刘皇后淡淡一笑。
旋即,她转眸落在闵云舒的身上,厉声质问:
“闵云舒,你究竟与阮香娥是何关系?为何会去天牢探监?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