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已经拿起了沙华剑,手脚灵活的解开缠绕着地布条,随手丢在地上,露出华丽到过分的剑鞘,就要拔出沙华剑。可惜不论他如何使力沙华剑就是纹丝不动,那偷儿索性不拔了,和碧春剑一并抱在怀里就要离去。
时彦还在水中,沙华急了,偷碧春就算了,沙华剑你也敢动,念头一动,入了沙华剑。就见先前那偷儿无论如何和拔不出来的沙华剑,自动出鞘。
小偷竟像是见了鬼一般将沙华剑丢开,碧春剑也不要了,一并扔下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沙华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她又没干嘛,那么不经吓的吗???胆子那么小做什么小偷啊,真的是太不敬业了!
时彦这时才破水而出,手中拿着一把女剑修较常用的偏细的剑。
“时彦,刚刚有个胆小如鼠的小偷偷剑,被我赶跑了。”沙华立马上前表功。真的是不长眼的东西,拿了碧春剑就跑啊,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那人呢?”时彦收拾好自己,拾起地上散落的剑,重新背好。
“被我吓跑了。”沙华自豪的说,一副你快夸我的模样。
时彦掐了个诀,使自己湿透的衣袍迅速干透,稍微整理一番,懒得理会她。
不远拐角处,传来对话声。
“念儿,你姐姐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鸳鸯池都查不出来是何人作为,你怎么给你姐姐报仇?你去还不是去送死,娘只有你了,你若是出了何事,你让为娘怎么活啊!”
嘶哑的哭音,传入他们的耳中,沙华无声的飘了过去,围观。
一名妇人与一年轻的姑娘在拉扯,双眼通红,泪珠像是不要钱似的不停的落下,嘴里不停地劝着。
“我要给姐姐报仇,难道鸳鸯池查不出来,就让姐姐白白枉死了吗?”顾念双目赤红,悲愤道。
“你姐姐修仙都死于非命,你一个普通人如何给你姐姐报仇?”妇人泪流满面,却依旧拉着顾念不让她离开。
“我不管,我不能让姐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顾念双目盛满泪水似下一秒就要决堤,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真是个倔强的小姑娘,沙华见了这番情景,忍不住心里叹一声。
时彦听了一会,隐隐猜测出这俩位应该是这死于血祭的女剑修的家人,思索片刻,时彦拿着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遗物上前去。
“姑娘可认得此物?”时彦双手托起那把剑,递到顾念面前。
“这是我姐姐的剑!怎么会在你这?”顾念见一个陌生男子突然搭话一惊,再看见他手中的剑,立刻将她娘护在身后,厉声问。
“姑娘不必惊慌,此剑是我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彦想了想又说:“你姐姐并非死的不明不白,而是死于血祭。”
顾念一听,泪水终于决堤般止不住的流下来,伸手将剑接了过去。
沙华不忍的看着那小姑娘,才十五、十六的年华,就要遭受失去亲人之痛。
“这是姐姐的柳叶剑,血祭是什么?莫非你知道凶手是谁?”顾念一手紧握着柳叶剑,一手用力的擦拭眼泪,可泪水就是不争气,怎么流也流不完,只能一直擦,狼狈不堪,可双目依旧紧紧的注视着时彦。
“时彦,赶紧给人小姑娘递纸巾啊!”沙华急道,又想起他根本不知纸巾是何物,又换了个词“手帕?手绢?”
闻言,时彦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方纯白丝帕,没有任何绣品,就真是一方白布。
这不是时彦用来擦过沙华剑的那块吗!沙华满头黑线的想。
顾念一怔,道谢后接了过来,用来擦拭脸上的泪水,这一打岔泪水也止住了,不再有流之不尽的趋势。
沙华捂脸,实在不忍看,顾念毫不知情的用那方丝帕擦脸。
“血祭,便是以人祭剑,以血制阵法。至于凶手是谁,我并不清楚。”时彦看着眼前倔强的姑娘,心中一软,解释道。
顾念闻言,双膝一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仙人,求求你告诉我凶手是谁,我要给我姐姐报仇!”
沙华一惊,这声响,膝盖不疼吗……
“我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我如今也只是在查而已。”时彦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不知如何是好,想去把顾念搀起来,可顾念铁了心要求他,又怎么会顺着时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