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游戏工作室,条件很艰苦,十几台电脑放在一起,像一个黑网吧。
吃住就更艰苦了。
当时,我就有了撤退的心思。
到了没有三天,我接到柳絮的电话。
从电话中,我了解到她为什么要和分手?
她是雏,被前男友给强X了,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了。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这种狗血的情节都被我碰到了。
心里难过,但更多的是为她担忧,她说,她现在在医院,刚做人流。
电话里面一阵沉默。
我嘱咐她好好休息,等她身体好了,我会来看她。
挂了电话,我就准备离开。
工作室,还要半个月才开起来。
虽然他说工作室让我带着,但是需要一个适应期,我等不及。
于是把一些刷金的方法留下来,离开了。
马不停蹄回去,工厂那边是死工资,但好歹还有薪水发。
这里说一下,被分手的我,几乎天天晚上喝酒,所以身上也没有多少钱。
买完回去的票,我兜里就三十块钱。
车票是第二天下午的。
花了二十块钱,在小旅馆的八人间勉强应付一晚上,剩下的十块钱吃了一顿。
第二天,拖着行李箱在火车站门口,坐等太阳西下。
一天滴水未尽,终于熬到上车。
开往温州的火车上。
正直学生开学季,没有坐票,站了几个小时。
兜里没一分钱,看着跟我一样年龄的人,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清澈的眼眸。
问我在哪座大学读书?等等。
我没敢说我不是大学生,是打工仔。
仿佛打工仔低人一等,只能含糊着应付。
原本想要找对方借钱买水的心,更提不起来了。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条脱水的鱼,趁着无人看见。
我假装上厕所,出来后,洗手洗脸时,捧起水,悄悄含一口,咽下。
一股混合铁锈气息的独特味道,冲斥味蕾。
强忍胃部翻腾,神色平静的回到行李箱旁。
到了熟悉的地方。
凌晨五点多,身无分文的我和司机商量,到了地方再给钱。
到了之后,找室友拿了一些钱,给了车钱,赶紧买了几瓶水,一捅泡面。
忍胃部抽搐,吃吃喝喝。
回来继续工作,被罚了不少钱,直接扣工资里面。
因为我这两个月来,心不在焉,又离开几天。
账目是一塌糊涂,细细清理起来。
仓库中凭空少了十来万东西,估算价值,估计百万左右。
我慌了神,这里面说跟我有关系,也有,说跟我没关系,也说的过去。
因为这十几万的东西,都老板小舅子那家少的。
迫不得已,胖胖女同事,帮我把我账目做平,又找了一些人,在二楼,找了一些残次品来代替,几乎忙碌了一个多月。
这件事,我的上司也知道,不过已经被老板的小舅子买通了。
当然责任在我们,上司也没捞到多少好处。
虽然这件事被压了下来,不过派了一个新来的妹子接替了我手中的活。
我就只负责出,妹子管进,想来,我也是挺失败的。
一份工作需要两个人来分工。
这一个月,我依旧每天和柳絮联系,直到有一天她父母准备强行包办婚姻时,出现了变故。
她父母觉得,我不介意她女儿的一切,肯定是一个骗子。
很讨厌我,切断了她跟我一切联系。
我辞去工作,带着为数不多的钱去了她的城市。
她所在的城市在安徽省某市,事隔多年,我已经记不住那个不想回忆的城市了。
一路的车马劳顿。
比起上次的落魄,这次明显是在天堂。
躺在卧铺上回了几个短信,父母得知我辞职,问我去向。
我说有点事,过几天就回去。
那时离年底还有两个多月,出来快一年,平时也没给家里打电话。
主要也不想父母担心。
到了目的地,在她家附近找了旅馆住下。
一天一百多,加上吃喝,也只能支撑半个月左右。
几天过去,我才得到她发来的信息,叫我过去。
为什么要等?
因为她的身份证,户口,手机都被她母亲没收,只有她母亲不再时,她父亲离开家时,会偷偷塞给她手机。
我二话没说,穿上鞋子,就赶往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