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苗疆老司(1 / 2)苗疆蛊师首页

推开医院白色病门,一股阴冷气息袭遍全身,床上躺着一位笑容灿烂的青年,随着笑脸绽放,原本刀眉瞬间变幻了形状,形成八字眉。

青年开口道:“你来了?!”

声音沙哑,垂暮,很难相信这声音,是从他嘴中发出的。

语气中带着惊喜、期待、解脱。

我从来没有,听过一句话,可以表达这么多情感,找凳子坐下后,我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青年置若罔闻,继续问道:“还在写小说吗?”

我沉默了一会,回答:“是的!不过成绩不怎么好!”

青年疏了一口气,说道:“能帮我写一部小说吗?”

“理由!?”

“我时间不多了!”

……

青年是我二爷私生子的儿子,也就是二爷的孙子,跟我同辈。

先说我们这个地方,南方某偏远的小城市,湘西。

充斥着大量的少数民族,主要以苗族、土家族为主。

青年叫做中天,苗族,五大苗姓中,石家。

这是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却不是他真正名字,他要求不透露。

有人会觉得他太矫情,这都快死了,还在乎这些干嘛。

人生来无名,由父母取名,姓氏当然是跟着父姓,随着名字的落定,世界上便有了这么一个人。

时光飞逝,等到年迈入土,名字也随着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世界上便再没有这个人了。

当有人叫你名字时,你会毫不犹豫的回头,寻找呼唤你的人。

而很多人也知道,走夜路时,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别回头,不然肩头的灯,会熄灭。

名字,简而言之,就是最简单的符咒,一种生而便有的符咒。

对于他而言,阳间的名字就是符咒,有的人奇怪了,难道阴间的名字不一样吗?

不一样,因为他是一名阴阳师!

……

我叫中天,我算是爷爷的长孙,不过却是是私生的。

因为我父亲,是爷爷的私生子。

爷爷在家里排行老二,有我父亲时,家境略好,许了我家几亩地,经常接济,好日子没有过多久,红色运动开始。

爷爷家一落千丈,不得已背井离乡,曾在我家住过一段时日,正逢土改,所以这田地当时写着我爷爷的名字。

也是因为这样改变了我的一生。

……

听我父母说,我出生到三四岁,几乎天天生病,各种各样的病,最严重的就是痢疾,几乎吃什么拉什么,吃药拉药。

在医院,所有的检查和消炎药,都用过了,完全没有作用。

导致最后,我父母抱着我时,都得用一叠厚厚的草纸垫着。

因为我不过三四岁,加上生病,几乎大小便失禁,而肚子却如同塞了个足球,圆鼓鼓的。

最后医院宣布我没救了,带回家准备准备!

虽然我年幼,但是我记得父母整日以泪洗面。

直到我爷爷带着他哥哥出现,本应该叫做大爷爷,可他嫌弃不好听,叫我称呼他为大父。

大父当时带着一位年纪略大老者,老者身形干瘦,却精神抖擞,一身苗族特有的服饰,头上还围着一圈裹布,手中握着一根两指粗的木棍,上面包裹一层香纸,香纸上缠绕着五颜六色的布条,布条的末尾处绑着形状不同的小娃娃。

大父称呼他为老司。

老司瞅了瞅我两眼,摸了摸我的肚子,对着大父点点头,我爷爷一脸着急,不明白他们打的什么哑语,看向大父,问道:“哥,怎么回事,还有没有救?”

大父道:“阿丫【ea,第四声,方言】点头,说明这件事,是阴事,不是身体的原因,也难怪医院查不出来!放心,阿丫老司自然有办法。”

老司没有理会两人,在屋子里四周转了一圈,又去门外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众人面前,摊开手掌,手心处是一枚白色的鳞片。

老司问道:“这枚鳞片是怎么来的?”

父亲看着鳞片略微思索,而我母亲却急忙开口道:“这我家男人在我怀孕时,捉了一条白蛇给我滋补,家里穷,没啥好东西,我记得真真切切,那时孩子才六个月。”

“难道是因为这条蛇?”

母亲有点不相信,满脸诧异的看向老司。

老司叹道:“这就没错了,看来这是一条有气候的蛇,身死之后,虽然阴灵薄弱,但修炼个三四年,也足以应付一个小孩了。”

“幸好是一条气候不大的灵蛇,不然你吃它的那一刻,你们就会遭报应!”

老司眼神略带训斥的,看向我父母,随后低头盯着我,用一种冰冷的语气说道:“天子虽死,圣旨无束,但此地乃是我南部苗疆之地,尔等北方莽柳之仙,欺我苗疆无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听完这句话之后,感觉到胸口有一股怒气堵着,无法宣泄,舌头忍不住伸出来,一丝空气飘入肺部,略微感觉好受一点。

但舌头伸出来之后,却不受控制的来回摆动,发出丝丝之声。

母亲一声惊呼,环抱我的双手瞬间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