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从天边那道粉色的朝霞缝隙射在繁花似锦的金陵城。
刚到辰时,大街上已是相当热闹了。
“包子,新鲜的大肉包子。”
“黄鳝,刚捉的大黄鳝。”
“公子你还没给钱。”
“死人一样,嗯都不嗯一声,给什么钱?”
啪啪啪!
醒木三敲。
“……昨夜有件天大的喜事在我大景国发生了,大魔头韩云玺被亲哥哥韩云策大义灭亲亲手诛杀了,从今以后世上再无韩老魔,大景境内最大的魔教炼魔宗就此成为历史……”
茶楼里,说书先生在给客人讲书,赚取一些银两,讲的内容是老百姓最猎奇的江湖之事。
“唉……那韩云玺也算是千年难遇的修炼奇才,可惜啊,遁入了魔道,若是生在名门正派,与他哥哥一起降妖除魔,也算是一门双杰了。”
“一说起他哥韩云策,我倒是想起来韩云策成为玄天宗女婿这事,据说他真实目的不是想娶他大师姐,而是想要成为玄天宗宗主。”
“就因为娶了大师姐,引得众师兄弟不满,大婚当天,好几位师兄师姐都没到场祝贺,而是选择云游去了,在下实在是不解,韩云策修为平平无奇,为何会被骆宗主相中为女婿?”
“在下看来,韩云策一定另有阴谋,说不定是冲着明月公主去的。”
闻言,众人皆不困了。
“这位兄台的意思,韩云策还想一锅端了不成?他就不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吗?”
“他都敢娶师姐了,再搭进去一个师娘,有何不可?”
“细说,细说。”
茶楼里,一群饱读圣贤书的书生,爱而不得的批判韩云策。
……
玄天宗,内院。
韩云策梳洗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
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玉树临风,貌似潘安,潇洒倜傥,好似谪仙下凡。
“长这么帅,简直是魔道里的一股清流。”
一转身,一挥扇,衣决飘飘,出了小楼,推开小院那边的房门。
“小师妹,金陵城有什么好吃……”
说着话,推开门,看到蒹葭撅着屁股在酣睡。
像一颗肥美多汁的蜜桃。
韩云策关上门,不打扰她睡觉,打算自己出去觅食,然后再找个医术了得的大夫看看能不能解身体里的毒。
洁白的鞋履踩踏在石汀步上,一边欣赏院子里的春色,一边往听雪院外走,路过云烟阁时,伴随着清脆的“嘎吱声”,门缓缓打开了。
骆青凝刚跨出门槛,就看到韩云策走来了,赶忙把腿缩回来,把门关上。
一来,昨夜韩云策闯入自己闺房,想要洞房之事不满。
二来,按照以往,每天早上韩云策都会过来嘘寒问暖,比如“昨夜娘子睡得可好?”、“娘子早上想吃什么?”、“京城新开了一家包子铺很好吃,娘子想吃吗,我带你一起去吃,如果不想走路,我去给你买回来……”
就很烦他。
而且,每次两口子碰到,骆青凝避开,韩云策会过来敲门,依旧是嘘寒问暖,比如“娘子不舒服吗?”、“娘子你开门,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此时此刻,早有意料的骆青凝关上了门,捂着耳朵,提前做好预防,不想听他又嘘寒问暖。
时间溜走,到得片刻,不见敲门声和他在门口嘘寒问暖的声音。
嗯?
打开门,骆青凝看到韩云策冷漠的从身边走过,离开了听雪院。
他好似根本就没想过要上来嘘寒问暖。
人家只是路过而已。
以前,他不这样的。
以前,他都会来的。
习惯是种很恐怖的事情。
以前被舔习惯了,现在突然不舔了,倒是嫂子不习惯了。
是因为昨晚伤了他男人的自尊,他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