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外,众人的神情不一,但大多数还是露出了惋惜之色。
“陈捕头,你是一个好捕头!咱清溪县的百姓从来没怪过你!”
“陈家三代捕头,都是好汉子!咱清溪县的乡亲们都记得,今日这事儿,就是他娘的天公不长眼!”
“何止是天公不长眼,他连屁眼都没有啊!”
那群人指桑骂槐,对着苍茫高空一通大骂,大堂里的何璋大老爷,脸色却十分难看,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
马家父子见乔信言被带走,有些慌张。
“何大人的恩情,我马某来日定当相报。”
马德羲也来不及行礼,赶忙让人解开儿子,大步追了出去。
李师爷盯着父子二人的背影,沉声道:“老爷,咱们何必趟这浑水,如今得罪了那位京畿来的赵玄将,咱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你以为我想?”
何璋叹息一声,“昨夜其实来了两封信,一封是镇玄司的公文,一封……是关乎老爷我的升迁之事,若是不按照那群大人说的办,老爷我连这清溪县知县的位置都没得坐!”
李师爷了然,赶忙给何璋捶背,“老爷您消消气,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
“赶紧结束吧!该死的都去死!本官只想赶快升迁,调回京都!”
何璋有些气急败坏,低声呢喃着,向大堂后面走去。
……
陈宁两人出来衙门口,本来被堵住,走不出去。
可赵明月绑着乔信言一出现,众人都作鸟兽散,不敢再上前。
“赵大人,等等!”
马德羲喘着粗气追上来,喊道:“您抓人也要有证据,不能就这样……”
“本将抓人,不用证据!”
赵明月冷喝一声,凶悍眼神吓得马德羲缩了缩脖子。
“赵大人不必吓唬我家下人。”
乔信言淡淡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镇玄司抓人也是有时限的,最多二十四个时辰后,我就能回去。你带着马裕盛回家等好。”
“是,公子。”
马德羲听后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忙点头退后。
“陈宁,先跟我回镇玄司。”
赵明月打了个招呼,不等陈宁两人回应,率先走出人群。
……
……
镇玄司,烈日当头。
“进去,老实呆着!”
赵明月随意把乔信言推进一间房内,伸手掐诀,布下阵法。
“你应该清楚,我这‘画地为牢’的阵法作用,若是你敢动一丝修为,我都认定你是连环血案的幕后黑手,直接给你砍了!”
“赵大人,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乔信言随意摸了摸桌上莫须有的灰尘,“那血案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您尽管看着就是。”
赵明月冷冷瞥了他一眼,并未做声,只是关上了房门。
随后,她走回到客厅中。
“赵大人回来了,喝茶喝茶,专门为你们备好的凉茶。”
刘伯提着茶壶,正在给陈宁二人倒茶,看到赵明月进来,提着茶壶就又倒了一杯。
“刘伯,后院有个犯人,每日记得把饭放在门口就行了,其他的一概不用管。”
赵明月向刘伯说了一句,才坐下来气冲冲地喝茶。
方才在公堂上的气,她真忍不了!
“这马家到底有什么大人物护着,镇玄司还能来信帮他们?”
马长思颇为不服气,“赵大人,您也给京都送一封信,一定要马裕盛那浑蛋好看!”
“没用的。”
赵明月轻轻摇头,“镇玄司如今已经不像之前,是司正大人一人说了算,很多事情……司正大人也没办法一言而行。”
“不说这个。”
她秀眉皱了皱,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抬头问道:“你们两个捕快真的不做了?”
“这还有假!说不做就不做了!爷们有的是魄力!”
马长思拍拍胸脯,转头看向陈宁,“宁哥,你说句话。”
“不做了。”
陈宁摇摇头,沉声道:“虽然我们不做捕快,但身为朋友,还是可以帮赵大人查案。
我其实一直在想,这清溪镇只有乔信言可做成那驾驭伥鬼的幕后黑手,算算日子,今夜就是伥鬼要出现的日子。
只要赵大人看好乔信言,是不是就能避免那伥鬼再出来祸乱城镇。”
“有几分道理……”
赵明月皱眉思索,“那就这样,我今晚看着乔信言,你们两个去街道上看看,如果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我们?”
马长思挠挠头,“赵大人怕是忘了,我跟宁哥已经不是捕快了,没捕快腰牌,被人看到都要盘查一番。”
“不怕!”
赵明月得意笑道:“别忘了,本姑娘可是堂堂七品镇玄将!我手下允许配备十名镇玄卫,你们两个就暂且当本姑娘的镇玄卫。”
镇玄将与镇玄卫的区别,就相当于捕头和捕快。
只是镇玄卫一般都是旁门野修,没什么背景势力,修为也很一般。而镇玄将大多是名门子弟,非天才艳艳之辈当不得。
“还有这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