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停止脚步,转身面向陈慎,陈悦稍大一点,看出自家阿父不悦。
钟芸也感受到,陈慎不高兴,赶紧起身,赔罪道:“对不起夫君,是我没教好孩子们。”
陈慎语气稍缓,道:“夫人,这事不怪你,养不教,父之过。这都是我的责任,平日太惯着她们。”
说完,陈慎板起脸,斥道:“你们三个,给我过来。”
陈悦听见呵斥声,知道自己犯错了,便带着两个弟弟低着头,慢吞吞的走近陈慎身边,很自觉的跪下,轻声说道:“对不起阿父。”
见陈悦认识到错误,心里还是很欣慰,但还是板起脸训斥,“知道犯什么错了吗?”
“阿父是长辈,无论什么原因?我们都不该指责阿父。”陈悦轻声说道。
“嗯,对任何长辈,都不能指责,忤逆,要尊敬。既然知道犯错,那就必须得惩戒。”
说完,转头对婢女说:“你去取戒尺来。”
今天这事必须要给他们长个教训,要是传扬出去,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时代,不光以后前途全无,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片刻之后,婢女拿着一块戒尺,双手递给陈慎。
陈慎接过戒尺,严厉道:“你们把手伸出来,每人十下。”三人都不敢违抗,乖乖伸出手。
陈慎打得不重,但是也不算轻,很有分寸,既能让他们长教训,也不会留下伤痕。
陈悦还算坚强,忍住疼痛没有哭出来,后面的两个小家伙,打第一下就开始哇哇大哭。
陈慎教训完孩子,吩咐婢女把他们带下去医治,随后放下手中的戒尺,抬头看见钟芸正在抹眼泪。
陈慎上前,安慰道:“夫人,俗话说:棍棒底下岀孝子,黄荆底下出好人,为夫有分寸。”
钟芸微微点头,“嗯!我知道夫君,是我不争气,不该当着孩子们的面流泪。”
“好了夫人,回去哄哄她们,为夫有些事情要忙。”陈慎打完孩子,心里也不好受,就找借口离开东院。
三日后……
曹字大旗迎风招展,十万大军大张旗鼓向战争前线挺进。
曹操坐在战车之上,曹昂在旁陪着。
曹操微笑看着曹昂,询问:“子脩,最近跟你先生,学得怎么样?”曹昂心想,先生都好几日没有授课了。
曹昂拱手一礼,老实回答:“先生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给孩儿一些笔记,让我自己领悟。”
这个谨修的懒病又犯了。曹操在心里嘀咕。
没有再问,曹昂学习的事,而是聊起其它事情。
不远处,骑在马上的曹丕瞧见这幕,心里非常嫉妒,轻声呢喃:“为什么?他曹昂,就能和父亲共乘战车。都是儿子,我曹丕为什么不行?”
曹真和曹丕从小到大都是穿一条裤子。
看见曹丕的神情不对,凑近询问:“子桓你怎么了?脸色不好,是生病了吗?要不我去告诉父亲。”
曹丕赶紧伸手阻止,道:“我没事子丹,这种小事不要去打扰父亲,影响行军。”
曹丕心想没有必要去自取其辱,就算是我病死,父亲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曹丕暗暗发誓,这次定要立下战功,培养自己的势力,不然以后只有任人宰割。
曹丕对着曹真,严肃道:“子丹,只要我们这次立下战功,父亲定会对我们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