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古人常说一醉解千愁,
意思大概是喝醉之后,呼呼大睡,就什么烦心事儿都忘了,
不过,有的人喝酒,一喝就倒,
而有的人喝酒,他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清醒!
周青山显然就是后者,
此刻,桌子底下已经摆满了大概六七个左右的空啤酒瓶子。
而桌子上,老周手里还端着一瓶喝着,
“唉,真不过瘾,要不是边上原来的大排档撤了,老子才不来这喝这破玩意儿。”
他一边喝,嘴里一边嚷嚷着,也没有刻意的压低音量。
“老板,你说你们开门做生意,怎么就不卖白的?”
又灌了几口,老周忍不住对着不远处忙着烤串的老板喊道。
“大哥,来我家喝白的真不多嘞!”
所谓来者皆是客,
老板也是很好脾气的抬起头回了一句。
“不过瘾,不过瘾。”老周摇摇头,嘴里还是嘟囔。
“行了,你好歹也是个警察,这幅样子要是传出去,小心挨处分。”
谢言没喝酒,感觉此刻坐在这货的边上有些丢脸,忍不住劝说。
“处分?”
哪怕是啤的,喝了那么多,老周酒量再好,脑子也还是有些不灵清了,
所以听到谢言这话,他马上粗眉一挑,抓起一串烤腰子啃了一口,道:
“老子会怕处分?你忘了咱初中那会,我都敢当着学校教导主任的面抽烟的事了?”
谢言听他这么说,面色一黑,不由想起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
初中这段时间,正是很多少男少女的叛逆期,
打架、抽烟、逃学等等,各种不良问题层出不穷,
当然,其中要数抽烟的最为严重,
一所初中里面,可以说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男生在这个时候学会了抽烟。
老周也是其中的一员。
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
学校在这个时候通常都会安排午休,老周就趁着午休的时候躲厕所里抽烟,
那一次,按照原本的轨迹,老周应该已经抽完回到教室了,
可不知怎的,这回他贪了最后一口,猛嘬了下已经几乎燃尽的烟头,
而恰巧这时候,教导主任进来了,
看见鬼鬼祟祟的老周,自然质问道:“你在干嘛呢?”
老周当时害怕极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然后,
两股白烟从就鼻子里冒了出来,
电光火石间,
这货特么的说了一句,“我在生气!”
随即做出牛魔王气的冒烟的表情,
就是那一瞬间的画面,
谢言至今难忘,
至于有人问,
谢言为什么会至今难忘,
因为,
当时他恰好就在边上的厕所隔间里蹲坑。
......
老周还在喝,谢言也拿着几串烤鸡翅吃着,当然,鸡翅上都洒满了调料。
两人难得有空聚了一次,所以这一顿饭吃了很久,
从傍晚时分一直到彻底入夜才结束。
事实上,
这个时候大排档才真正的热闹起来,可两人此刻都已经吃撑了,实在没办法再吃下去。
“你小子,叫我出来也不找个好时间。”
老周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加上口中大喊“三五瓶”的食客,目光不由变的有些幽怨。
“行了,哪哪不是吃,走吧。”
谢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不远处停车的地方。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你开。”
走到车旁,老周忽然一伸手,将钥匙递了过来。
谢言接过,他虽然没买车,但驾照还是考了的。
“先去我诊所?”谢言发动了车子,问道。
“行,你等会记得给我叫个代驾就成。”老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这个时间马路还不是很堵,所以谢言开的还算顺畅,他看了看后座上已经有点醉的老周,觉得车内有些安静,就顺手打开了音乐。
“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听我说,嗷~”
一首有点奇怪的歌响了起来。
谢言皱起眉头,切换了一下,
“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
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了,谢言直接关了音乐,“你这下的都是什么歌啊?”
“你不知道?这些歌在网络上很火的。”
老周有些困惑的道。
谢言不说话了,专心开车,过了约莫十分钟,车子开到了诊所门前。
“进去坐坐?”
谢言看着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周青山,道。
“好,我也有一阵没来你这了。”周青山点点头。
两人一起下了车,一前一后进了诊所。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啊!你疯......”
刚进门,
一道尽显狠厉与恶毒的女人骂声响了起来。
“打得好,打得好,虚浮!”
紧接着传出张裕兴奋的喊叫声。
老周看到亮着的电视,不由一愣,随即调侃道:
“谢医生这是什么癖好啊,家里没人电视也开着,难不成是给鬼看?还是嫌诊所不够热闹?”
谢言嘴角一抽,额头忍不住冒黑线,
看着坐在沙发上,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脸部表情随着电视剧情进展而张弛有度,变化多端的张裕,
谢言忽然有些后悔今天去给这货找凶手了,
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跑了一大圈,
使出拼演技、拼能力等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