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官员众多,陛下没那么多时间,只颁下了这道圣旨,你们具体要做的事,由贫道口述。
高太尉,你可愿接旨?”
高太尉看到了圣旨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等八个龙气缭绕的篆字和“如朕亲临”四个字,知道真是楚徽宗的圣旨,道:
“陛下有什么旨意,还请道长明说,微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见高太尉愿接旨,跛脚道人说道:
“高太尉,你的义子高世德是很重要的人,是将来的英雄,关系到大楚的存亡,你要尽力配合他,满足他的一切愿望,不可让他受一丝委屈。”
话毕,跛脚道人的化身化作一片光影消失了。
高太尉和陆谦面面相觑,这圣旨也太离谱了!
半响后,高太尉堆起满脸笑容,问道:
“陆虞候,德儿有什么要求?你再仔仔细细地说一遍,可不能委屈了德儿。”
高太尉和陆谦商量了一番,便依计行事。
高太尉以要观赏林冲新买的宝刀为名,让两个承局将林冲引入太尉府。
到一个去处,一周遭都是绿栏杆。两人又引林冲到堂前,说道:
“教头,你只在此少待,等我们进去禀告太尉。”
林冲拿着宝刀,立在檐前,两个人自入去了。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不见有人出来,林冲心中疑惑,探头入帘看时,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写道:
“白虎节堂。”
林冲猛然省悟,暗忖道:
“白虎节堂是商议军机大事处,如何敢无故辄入?”
急待回身,只听的靴履响、脚步鸣,一个人从外面入来。
林冲看时,不是别人,却是高太尉。
林冲见了,执刀向前声喏。
太尉喝道:
“林冲,你又无呼唤,安敢辄入白虎节堂?你知法度否?
你手里拿着刀,莫非前来刺杀本官?”
林冲躬身禀道:
“太尉大人明鉴,刚才蒙两个承局呼唤林冲,说太尉要观赏属下的宝刀。”
太尉喝道:
“承局在那里?”
林冲道:“他们两人已投堂里去了。”
太尉道:“胡说!什么承局,敢进我府堂里去!左右与我拿下这厮!”
话犹未了,傍边耳房里走出二十余人,把林冲横推倒拽,恰似皂雕追紫燕,浑如猛虎啖羊羔。
高太尉大怒道:
“你既是禁军教头,法度也还不知道。因何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欲杀本官?”
高太尉拿下林冲后,陆谦依计来到林府,见到张氏,道:
“嫂子,不好了,林冲像发疯了一样,冲进白虎节堂,要刺杀太尉,你快过去劝劝。”
张氏还以为林冲因为高衙内之事,一时想不开,害怕林冲出事,说道:
“陆大哥,快带妾身去。”
陆谦和张氏来到太尉府,走进一处院落,道:
“林冲就在里面。”
门是虚掩的,张氏一把推开门,却没见到林冲,叫道:
“相公,你不要冲动。”
“夫人,相公来了。”
高衙内手提魔刀,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张氏见是高衙内,忙问道:
“我相公呢?他没事吧?”
高衙内笑吟吟地说道:
“夫人,你相公好好的在这儿,能有什么事呢?”
担心林冲出事,张氏直接无视了高衙内的无礼之言,说道:
“我是问我相公林冲,他在那儿?”
高衙内晃了晃手中的魔刀,狞笑道:
“实话和你说,林冲已经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你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地侍候本少爷。
否则,本少爷就送你下去和林冲团聚。”
听到林冲惨遭不测,张氏脑袋里突然轰的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凄然道:
“你真的杀了我相公林冲?”
高衙内平举魔刀,指着张氏,森然冷笑道:
“对,我就是这样一刀捅了下去,又搅了一下,就将林冲的心脏挖了出来。”
张氏想像着林冲被魔刀杀死时的样子,凄然一笑,往高衙内的魔刀上冲去。
魔刀是法海的禅杖炼制而成,威力虽然没达到先天灵宝级别的,却也是削铁如泥。
张氏冲向魔刀,直接被魔刀刺穿了心脏。
高衙内没想到张氏如此性烈,想收回魔刀,却晚了一步。
想起刚才说的话,高衙内狞笑一声,运气提刀,狠狠搅动了一下魔刀,却并没有挖出张氏的心脏,只是让张氏的半边身体化作血泥。
望着张氏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望着被鲜血染红的地面,高衙内的眼中闪过一缕嗜血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恨恨地说道:
“林冲,本少爷要将你碎尸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