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
久违的学习氛围涌上心头,老师在上面讲的是数学,江平安就拿了数学书,从头学起。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老师的讲课声,学生都全神贯注的学习,没人交头接耳。
一翻开书,熟悉的内容瞬间让江平安心里踏实起来,立刻投入到了复习当中。
相比起后世,现在的课本内容自然要简单许多。
加上这课本又只针对丙班的学生,更不会难到哪儿去,所以江平安学的很快。
上午因为报名耽搁了,只上了两节课,铃声就响了,学生都涌向食堂吃饭。
大雪纷飞,天气寒冷。
江平安也拿着学校新发的白瓷缸子,跟着一个叫左培林的同学,赶往食堂。
“每天中午和晚上有饭吃,两个红薯和半缸子糊糊。”左培林小声跟江平安说。
“不是我私下埋怨啊,只是实话实说,经常这么吃,胃里发酸,半夜被饿醒是常有的事。”
左培林二十四岁,高高瘦瘦,文质彬彬,当过兵,退伍后当上了红星公社的水利股长。
因工作突出,获得了市里颁发的工作模范荣誉称号,被选送过来学习深造。
可以预料,等学习结束后,升一级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就算这伙食待遇,比乡下还是好不少。”江平安道。
左培林点头道:“那倒也是,虽然红薯难吃,但总算有得吃,乡下吃救济粮……”
“你们当干部的应该会好过些吧?”江平安随口问道。
左培林摇头苦笑道:“都一个鸟样,不过科长以上人员会好点,至上棒子面有得吃。”
“你学习完后,应该会升副科长吧?”江平安笑问道。
左培林点头笑道:“差不多,不过想毕业,也不是容易的事啊!”
像他这种大老粗,让他干活倒简单,再苦再累也不怕,可过来读书,眉毛头发都掉了不少。
两人来到食堂排队,然后就不再乱说了。
食堂不大,座位也少,江平安和左培林打了饭后,来到食堂外的背风处蹲着吃饭。
“学校的老师都不简单,全是从各地抽调来的优秀老师。”左培林非常健谈,边吃边说。
“比如咱们的班主任李老师,就是清大的副教授,学校有不少像他这种级别的老师。”
“就连普通授课老师,也是从各个中学抽调来的精锐,不但学问渊博,还德才兼备。”
这事儿江平安都知道,他点了点头,好奇道:
“咱们学校的学生毕业后,除了返回原单位的。”
“剩下的人是学校推荐工作,还是调拨到人事主管部门去分配?”
左培林喝了口糊糊,沉吟道:“两侧兼有吧,听说学校推荐的权重很大。”
红薯和糊糊难吃,江平安慢条斯理的吃,实际上边吃就边把红薯和糊糊收进了空间喂猪。
吃一口收一口。
等左培林吃完,江平安也吃完了,然后同去水槽洗白瓷缸子。
离开食堂后,江平安和左培林分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身形一晃,进了空间。
小院儿中的黑子汪汪叫,抱着江平安的腿就不放。
打昨天起,就没见到江平安,可把它急坏了。
要不是江平安给它投了吃的,不会饿肚子,黑子早发疯了。
“这段时间就呆在这儿,不方便把你带着。”江平安笑着说,给它盛了碗肉汤。
给黑子喂了吃的,江平安想了想,嘀咕道:“中午就吃红烧牛肉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