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学着父皇的模样,用着同样的语气,对待同样的人。
萧纳陀听着她的语气,头皮不禁一紧,仿佛看到了曾经压在他头上让他动弹不得的大哥。
随后他反应了过来。
如今在上面的不过只是一个黄口小儿,并不是曾经的文帝。
当下他大声说道,“臣那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
萧宴珩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椅道,“朕的安危自然有禁军护卫,还不需要皇叔费心!”
“宫禁之后,百官不得入宫,即便皇叔曾经长于宫内,如今身为臣子,也要遵守规矩。”
“皇叔这帮胡作非为,可有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中?可对得起先帝临终前的教诲?”
萧纳陀猛地捏紧了拳头。
想到哪怕奄奄一息,依旧压得他无法喘气的文帝,心中怒火中烧。
幸好理智犹在,没让他在朝堂之上当众做出逾矩行为。
他扯开裙摆下跪道,“臣不敢!”
萧宴珩这才收起了暴怒的语气,轻轻抬手。
“朕知道皇叔的一片心意,也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朕,只是这天下悠悠众口,身为皇上,朕不得不顾及众多,还希望皇叔体谅。”
萧纳陀站了起来道,“陛下言重,昨夜是臣莽撞。”
萧宴珩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着众人道,“今日太后册封,后宫摆宴,众位爱卿要是没什么事,朕就先行一步。”
众位大臣刚刚站在边上,看着皇家的叔侄二人斗法,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谁还想得到参魏无伤的事?
回到禧和殿,萧宴珩立刻将陈矩招了过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给朕出的好主意,三位顾命大臣倒是出手了,可惜柿子只敢挑着软的捏,一心盯着魏无伤,面对魏王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矩没想到身为一国皇帝还会说脏话,看来真的是气狠了。
想着自己的小命还捏人在手中,陈矩赶紧上前用手做扇,为其扇风。
“陛下熄熄火。”
边说着还边端来茶水,放在桌上,然后将她按在椅子上,为她捏肩膀。
“累了吧,坐下休息休息,喝口茶,润润口舌。”
一副十足狗腿子小人模样。
萧宴珩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心中的火气不由自主的消了一半。
“行了,别在朕身上动手动脚的,站过去。”
陈矩赶紧狗腿的站在她的面前。
萧宴珩看着他这动作,气全消了。
不知为何,同样的动作放在别人的身上,她只觉得不谄媚,可放在陈矩身上她却觉得有趣。
“那三个人顾及着魏王手中的兵权,不敢直接与之相抗衡,只能对魏无伤下手,这与我们一开始的计划相左,你如何看?”
陈矩磨蹭了下下巴,也不知这几日是在哪里学的坏动作,如今他思考起来十分爱如此。
“以小人拙见,三位大臣这样也是无可厚非,魏王锋芒太甚,大家都只能占比,不敢直触。”
萧宴珩盯着他,眼神充满危险道,“那你的意思是只能任由他做大?”
陈矩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