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眼陆源佑,见陆源佑冥思苦想,忍不住为他分忧:“将军,其实您不必太过担忧,乐阳公主的性子是被废帝熏染出来的,咱们陆家家教严,任由她有再多的不良习性,咱们也能把她纠正过来!”
闻言,陆源佑的眼神变了。
他捏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要找找媛媛被他们藏在了什么地方!待将媛媛找回来,我便带着她回江南!”
“咱们陆家家风清正,我定要将她调教成名门淑女!然后再替她选一个好夫婿!”
陆源佑下定了决心,眼神也变了。
明德在听得他的话后,愣了愣:“您不准备将小姐塞进殿下后宫?”
闻言,陆源佑白了他一眼:“你当殿下是昏君?后宫是我想干涉就能干涉的吗?”
“属下这不是……”明德嘿嘿一笑,“小姐心悦殿下,属下还以为您会成全小姐呢。”
听了这话,陆源佑登时冷笑了几声:“你当我是傻的?殿下当皇帝是明君,可后宫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吃人的地狱!我怎么舍得让我唯一的女儿进去受苦?还是交给那顾宁去受吧!”
再者说了,他清楚谢宴对顾宁的感情,自己的女儿进去,除了受苦受难也没别的了。
明德听着陆源佑的话,连连点头:“不愧是将军!就是厉害!连这都想好了!”
这样的马屁不听也罢,陆源佑翻了个白眼,将明德赶了出去:“好好去调查!务必要在我离开京城之前,将媛媛的下落找到!”
“是!”明德连忙点头。
门外的守卫见只有明德一人,倒也没有为难,仔细地将明德检查了一番,确定不是陆源佑伪装的后,便放行了。
明德几个轻跃,就冲着城北去了。
之前后宫的女眷,全都被安置在城北的一处宅子里了,正等着秋后算账呢。
楚初媛坐在椅子上,看着逼仄的房间,心中的怒气又涌了上来,她憋着一口气,将手里的被子摔在了地上。
“我要见谢宴!我要见谢宴!”她嚷嚷着,但门外的嬷嬷听得这话,便冷笑了一声。
“未来新帝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嬷嬷不耐烦道,“老实点在里面待着!还有,你既然摔碎了杯子,那今后就用茶壶喝水罢!你当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有着数不尽的东西供给你?”
楚初媛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她从出生到现在,何时受过这么多的委屈?这间屋子仅仅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大小还比不过她宫殿的一张床!
“我……”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如今是阶下囚!是新帝与未来皇后心善,这才没有追究你们这些女眷的下落,换做之前,你们要么是送去午门斩首,要么是送去乐坊当一个官妓!你若是再折腾下去,可没有好果子吃!”
听着嬷嬷的话,楚初媛刚要脱口而出的斥责顿时又咽了回去。
她坐在屋里,感受着沉闷的空气,咬了咬牙:“不!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才不信自己能够留有性命是因为顾宁心善,定然是谢宴还记着自己!
想到这,她稳住心神,仔细想起了对策。
屋外,嬷嬷听着里面安静下来,总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