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三方获利之事!”沈玉凝意味深长的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还有衔月宗,相信他不会拒绝。”
“可,可未免有些太过草率!”
沈玉凝道:“当然,我也只是说说,最终的决定权在您,毕竟您才是金刀门的门主!”
她以为自己要等很长时间,结果那老门主只用了一口茶的时间就拍桌子定板:“盟主说的在理!进退都是一个死,索性死马当着活马医!”
沈玉凝勾唇而笑:“就是有些委屈您了。”
“不委屈不委屈,老夫还要谢过盟主!”
于是老盟主叫了金刀门仅剩的几个弟子入内商议,沈玉凝则和白禹大摇大摆的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路过衔月宗住的小院她又好奇了看一眼,只见孟宗主正在召集弟子说话。
在门口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昨夜那些假金刀门弟子一心想要留下他们,将他们的马车带下去没多久就在饲料中搀了毒,等众人天亮去查检的时候已经发现马儿都死了。
沈玉凝捂着胸口痛心不已:“我的马!”
白禹亦十分痛心:“他们这些不识货的东西!哪怕是牵去卖了呢!”
两人正在这边难受呢,衔月宗的弟子已经陆续从院中出来。
孟棠负手道:“沈盟主既然听到了不如进来商量商量?”
沈玉凝干笑现身向他走去:“我那马不值钱,就是可惜了衔月宗那么多上好的马啊,而且此地并不繁华,想买也没地方买,可能咱们要在金刀门耽搁几日了。”
“只要这城中有马,便不是问题,无非多给些银子,毕竟不能耽误了盟主除魔卫道的脚程。”
好人啊,沈玉凝心道,若是没有那晚的事情就好了,起码可以心安理得的吃他的喝他的骑他的!
可就因为那晚的混乱让她到现在都感觉怪怪的,好像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偿还什么亏欠一样。
很快,衔月宗的弟子在本地买了几匹好马,孟棠决定先带着吟风颂月上路,因马匹不多,只套了一辆马车给小包子和秦刚烈。
至于其他人则带着行李在后面徒步而行,待到了下一处城镇采买了马再回衔月宗也来得及。
金刀门的前院,沈玉凝将自己的包裹在马背上系紧。
白禹一旁也是摸着自己的马爱不释手:“盟主,没想到咱们还因祸得福,如今也骑上了黄骠马!”
沈玉凝面无表情道:“也就还行吧……”
“什么叫也就还行?”白禹凑上去神秘兮兮道:“可比咱们先前骑的马值钱多了啊!”
将人推开,沈玉凝笑眯眯对上孟宗主,他正带着小包子和秦刚烈过来。
小包子睡了一觉精神多了,端端正正向沈玉凝见礼还叫了声叔叔。
沈叔叔十分想要揉一揉,但碍于当前形势只能暂时作罢。
“我都收拾好了,”沈玉凝对孟棠道:“现在就走?”
“盟主!盟主且留步!”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金门主正被几个门内弟子搀扶着快步行来,那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让人十分担心他会随时栽倒在地上。
沈盟主见状也连忙迎了上去:“哎呀,这么冷的天前辈怎么还出来了呢!本盟主不是特意叮嘱过,不要来送,不要来送吗!”
白禹看了看头顶上的大太阳,问吟风:“很冷吗?”
吟风没搭理他。
只听搀着老门主的弟子说道:“师父非要出来,我们也拦他不住……”
“盟主,老夫若是不出来,定会抱憾终身!”
沈玉凝叹道:“明白,不就是怕以后没机会见到本盟主的英姿了吗?”
“哦,那倒不是。”
“……”
你好歹客气客气啊!
金门主颤巍巍行至孟棠面前,这位孟宗主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老人,十分冷漠的吐出两个字:“何事?”
“老夫辗转反侧,忽而想起金刀门祖训,特来告知孟宗主。”
“你们金刀门的祖训与我衔月宗何干?”
“可巧就巧在,金刀门的祖训说了,只有我金刀门门主才能修习我金刀门祖传掌法!”
“所以?”孟棠拧眉看他,显然不信他这荒诞的谎言。
只听那半死不活的老头忽而高声呼道:“金刀门弟子还不拜见新门主!”
话音落,那几个金刀门弟子齐齐跪下,冲着小包子高呼:“拜见新门主!”
吓的秦刚烈赶紧和小包子拉开距离:“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