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系着一张红色的围巾,衬得巴掌大的脸雪白,娇弱又楚楚可怜,像随时会被吹折的娇花一般。
邵洵多多少少有些不耐烦,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喝醉了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呆着,少像疯狗似的的到处咬人。”
程敟铁了心的要替彭大哥他们讨一个说法,咬牙恨恨的说:“我再是疯狗也比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强。”
邵洵眼中凌厉一闪而过,整个人却越发从容,拿出了一支烟来点燃,说:“程记者,说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程敟的内心满是激愤,扬起下巴来强迫自己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冷笑着讥讽:“邵律师敢做还怕人说么?难道要替荣晟同那些农民工打官司的不是你?”
邵洵弹了一下烟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儿,似笑非笑的说:“原来程记者是为了这事儿。”他的视线落在了程敟的身上,说:“不过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事你不是更应该去找施啓安吗?”
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轻浮,像戏谑又像嘲笑,像是看穿了某些隐秘一般。
程敟知道,他要想查清那晚上的事儿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也肯定早就知道她是被施啓安给设计了。
她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屈辱,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冷的说:“我是打算去找他,不过他已经下班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彭大哥他们已经够可怜,邵律明明知道施啓安是什么样的人还帮着打官司,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她越说语气越是激动,手指捏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