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林娇否认,一张小脸顿时涨红了。
亨利手指在桌上叩了叩,不急不躁道:“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你有还是没有,我很清楚。”
“我只是对它挺感兴趣,可是我不想喝。”林娇解释道,白皙的脸粉红一片。
应阳转头看她,清隽的眉目淡淡的,问:“对它的味道很感兴趣?”
“嗯。”林娇点头如捣蒜,好奇道:“所以,它的味道是怎么样的?你能说说吗?”
他低低笑了,不答话。
“既然想知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尝试一下?”Medusa显然想要怂恿林娇,劝说着,“只有你自己喝过,才能知道它的味道啊。”
林娇推脱,皱着一张小脸,“看着这个颜色,实在喝不下去。”
“你闭上眼睛,不就看不见了?”Medusa字字清晰,说得还挺在理,“你看见这个颜色,就能喝下去啦。”
林娇反驳,“你这是歪理。”
“不,这是真理。”Medusa继续说着,“这跟谈恋爱是一样的道理。你一直想尝试,但是却迟迟不动身,就如同你明明一直很想跟暗恋的人在一起,却迟迟不告白。”
Medusa这话一出口,林娇的心莫名乱了一下。
“一直等,可不是一件好事。既然你想知道这杯酒的味道如何,那尝试一下,不就知道了?”Medusa喋喋不休,神情还无比认真,“这跟你想谈恋爱,那就去告白,是一样的道理。”
林娇的心咯噔又乱跳了一下。
“现在连喝一杯酒,都能跟恋爱扯上关系。”亨利看着Medusa摇了摇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姐姐,还有什么事是你没法跟恋爱扯上关系的?”
Medusa耸了耸肩,睁着深邃的碧蓝眼睛,“我就是打个比喻。”
“你这个比喻,还挺贴切。”应阳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背部靠着柔软的沙发,整副样子跟散漫公子哥似的。
Medusa拿起金黄色的鸡尾酒抿了一口,笑道:“是吗?我觉得我的中文越来越好了。”
应阳淡淡一笑,“嗯,确实进步了。”
Medusa双手交握,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中文说得无比流利,“这几年,你的公司怎么样了?”
“混得还不错,准备开分公司。”应阳拿起血红色的鸡尾酒,继续啄了一口,“你呢?完全放下那个人,走出来了吗?”
“大概已经放下了吧。”Medusa微微一笑。
“不,你别撒谎了,你肯定没有放下。”亨利淡淡扫了一眼Medusa,“前些日子,你再次看到他的时候,独自一人黯然神伤了好长一段时间。”
“见到自己的前任,不都会突然有点感伤的吗?这不是正常的表现吗?”Medusa撇了撇嘴,狡辩道。
亨利不急不躁开口,“我看你不只是有点感伤,是非常感伤。”
Medusa恨恨地瞪了一眼亨利,“作为我弟,你不揭穿我是不是会死?我好不容易过得潇洒一点。”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我觉得我有必要拆穿你显而易见的谎话。”亨利不轻不慢,靠在了座椅上。
林娇丈二摸不着头脑,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在说些是什么呀?”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让她慢慢跟你说。”应阳双手交握,隽黑的眉眼淡淡的,犹如浅色的白雾。
Medusa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哀伤,“又要重新提起我的伤心事,我有点感伤。”
虽然她的话语毫不在意,但林娇却觉得她带着一股莫名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