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晚一边警戒一边往后退,直到退到院外,才看到男人赤裸的上半身上纵横交错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哟呵,长得不错,还是个火爆的小辣椒!”男人伸手摸了摸下巴,露出猥琐的表情,“你这一款老子还没试过。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长姐!你快走!你和云珩哥哥有婚约,倘若出了事,是要被浸猪笼的!”叶桑烟哽咽道。
叶桑烟的这番话更加挑起男人的兴趣,他舔了舔嘴唇,双眼泛光:“有夫之妇?倒是有趣!”
叶桑晚终被男人赤裸裸的目光,给恶心到了。她右手一个漂亮的手花,银针“咻”的朝男人的命门射去……
那男人身形微动,便轻易地躲开了叶桑晚的攻击,并恼羞成怒的朝叶桑晚一顿乱砍。
叶桑晚一边躲闪一边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男人故意的还是准头不好,二十招下来叶桑晚体力有些不支,一个不慎左肩便挨了一刀。
手里的菜刀应声而落,伴随着叶桑烟一声尖叫:“长姐!”
便瞧见她如火箭般冲了过来,却在与那男人擦身而过之时,再度被他挟持。
这一次,叶桑烟虽然仍旧全身发抖,可她却眼眸坚定,“你放了我长姐,你要怎样我都依你!”
“阿烟!”叶桑晚心口一热,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在她心尖生根发芽。
叶桑晚双眼危险一眯,正欲动手,一块小石子却先她一步击中男人膝盖。
见此,叶桑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银针刺入男人的神庭穴,男人闷哼一声,软绵绵地砸在叶桑晚的身上。
“长姐,你没事吧?”
“无妨。”叶桑晚摇摇头,除了有些脱力,肚子还在唱着欢快的空城计。
待叶桑烟将她挖出来,耳边传来训练有序的脚步声,越逼越近,伴随着“铮铮铮铮”四声拔刀的声音响起时,叶桑晚只觉得脖子一凉,就被四把磨得锃亮的刀给桎梏了:“你为什么要杀人?”
“住手!”
叶桑晚抬眸,便瞧见四位身着皂服的衙役,正警惕地望着她。
不远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脚步蹒跚的朝她走了过来……他是半月坡村的村长朱朝章,刚才喊“住手”的,便是他。
朱朝章的身后,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曲腿立在原地,他虽然身着粗布麻衣,却生得俊美绝伦,就像漫画里的高冷男主一般,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瞧着就令人心生畏惧。
此刻,他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眸里一闪而过的惊艳被叶桑晚忽略不见。
第六感告诉她,刚才那块石子便是他所为。
“长姐,是云珩哥哥!云珩哥哥果真还活着!”叶桑烟激动的摇着叶桑晚,语气饱含庆幸:“长姐你不用守望门寡了!”
云珩?便是那位与自己从小便定了亲的未婚夫?
刚那报丧的官差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叶桑晚蹙着眉瞧他,眸里充满了狐疑。
但是,守活寡这事是能随便嚷嚷的吗?原主才十五不到,还不至于到如此恨嫁的地步吧?
她下意识的抬眸晙他,果然瞧见他那一本正经的脸上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叶桑晚:……不是,你听我解释……
这时,朱朝章有些焦急地道:“杨捕头手下留情,桑晚这丫头是老夫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刚才那般肯定事出有因……”
叶桑烟也紧跟着解释:“对对对!这些来报丧的官差欲对我与姐姐……”
叶桑晚扯了她一把:“这些官兵见财起意想进屋抢东西,又拿刀砍伤我,我这么做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况且,他们也并没有死,只是暂时昏了过去。”
杨铺头虽然不懂什么叫做‘正当防卫’,看到男人赤裸半身已有大致猜测,眼前这丫头也不像是敢杀人的样子。
理清缘由杨捕头抬抬手,示意众人收回刀具。
叶桑晚指了指房间:“屋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