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听闻立刻就要上前理论,一旁的花凝见状立刻拽住杜松的衣袖低声说道:“男人应该胸宽四海,你……怎的如此小家子气?”
杜松着实没想到最后就连花凝也不站在他这边,失望的看了花凝一眼,随即撂了一句:“花凝,她们俩一看就是那种有心机的人,你不信我没关系,只是届时你若在她们那里吃了亏可切莫后悔今日信了她们。”
说罢杜松就一甩袖子走到了祁夜身旁不再理会身后的花凝。
杜松走过来这才发觉,夜里的赤云峰和逐流峰的这块地界儿,远远要比白日里看上去更加陡峭,由于视线的限制,就算连夜翻越过去也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
对面逐流峰上的一众弟子依然等在那里,京墨自然是奉了师命在此等候花凝等人的,而镜彦和其他人则是因为好奇花凝她们最终到底会不会成功的经受住这场考验。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忽然一个女子就崩溃的说道:“我退出,这太难了,我受够了。”
花凝闻言看向声音的来处,就见一个粉色衫少女,如今正半坐在地面上,身上原本粉嫩嫩的长衫如今也划出了几道颇长的口子,看样子是伤到了肌肤,直到如今还有血在往外渗,衣服上也是斑斑血迹,花凝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这才发觉跟在后边的几个人竟然都受了伤,其中除了这个粉色衣衫的少女外,还有三个男子也受了伤,他们受得伤要比女子还要重,看样子似乎是经历了一场血战似的,花凝一边把自己的衣服扯下来为那女子包扎伤口一边柔声问道:“你们是如何受得伤?”
那女子被花凝如此关心一番下来,瞬间就簌簌的落下了眼泪,呜呜咽咽的说起了自己的遭遇:“起先我们两个人一组分头往山里走,我和季鸿顺着那条路往南面走,起初路还是很平坦的,启料后来……后来就遇到了山震,乱石飞舞,幸亏季鸿还会些纵地术,只是我们刚逃离了山震,就遇上了一个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怪物,那东西只有手掌那么大,长着一副荧绿色的翅膀,通体呈淡绿色,一对大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时不时的还要发出“哇哇哇”的叫声,就像……”
“就像是将将出世的婴孩啼哭的声音似的,我和上官杨倩本来并未觉得那是个了不得的怪物,只觉得是从未见过的虫子,除了叫声有些诡异之外,其实是没什么危害的,可就在我们不以为是的时候,那东西竟然瞬间直奔我们的脖子而来,我率先被咬了一口,谁想这东西威力这么大,只一口我便觉着浑身发麻,只消片刻便再也动弹不得了,甚至就连话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一旁的季鸿如是说着。
上官杨倩又接着季鸿的话说道:“我见季鸿不能动了,问他怎么了又得不到回应,我便当即提高了警惕,一剑将那巨型的绿色虫子就给砍死了,那东西的肚子里全部都是绿色的汁液,而且毒性极强,那汁液流过的地方,本来就不多见的杂草就会立刻枯萎,靠近的几棵大树也未能幸免于难,发生这种事情,我和季鸿都不敢再往林子深处走了,当即便决定往回走,管它什么冰蓝花呢!可是就在我们将将走出去十几步的时候,附近的岩壁里边就陆续传来了同样“哇哇哇”的叫声,那声音越来越秘集,离我们也越来越近,就像是有秩序的想要包抄我们似的,我和季鸿当即就乱了阵脚,他又半分都动弹不得,我更加害怕,差不多只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吧,就从四周的岩壁里钻出来了数以万计的那种巨型虫子,它们没有立刻围攻我们,只是不停的有秩序的在我们周围飞来飞去,可它们越是这样我们就越紧张,好巧不巧的是子陵和广白也恰巧经过那里,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很危险,大老远就吆喝我们,不料这一有声音,那些巨型的虫子就立刻躁动了起来,纷纷朝我们飞来,我一人要护住季鸿还要确保我自己不会被它们咬到,那边子陵和广白也是一阵混乱,就在我们筋疲力竭的时候,幸好有了阳光,这林子一亮起来,那些巨型的虫子就好像很惧光似的,立刻就缩回了岩壁,我们这才算是大难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