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晏清龇牙:“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生活?要不是我机灵早就被那群女人吃干抹净了知不知道?
“想当年我们俩初来乍到,要不是靠着我这张脸和连哄带骗,你这一把老骨头现在能在这浔阳郡过的这么舒服?
“怕不是早去天桥底下支个摊摆碗了。
“一点感恩之情都没有,现在还在这里冷嘲热讽,白眼狼。”
撇了撇嘴,蹲在褐色圆角凳上的晏清抬头望天,一想到明天可能到来的下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这三年来他虽然白手起家,从一穷二白开始打拼出了一片立足之地,但万能的年龄借口在过了今晚后明显不能再用了。
他已经十八岁了,身子骨也已经发育好了,不犯法了。
怪就怪他当初太贪心,为了保险起见奔着广撒网的心态一连勾搭了多个好像看上了他这幅皮囊的女人。本以为十中一就不错了,结果愣是没一个拒绝的……
他一个炼精境小虾米可没有让这群女人都安心做翅膀的本事,能够拖延到现在全靠一手前世身处互联网环境下熏陶出来的茶味撩拨大法。
别问,问就是好姐姐。
再问就是小时候家里穷,吃不饱,身子骨还没发育好,得再缓缓。
也就当下怎么说都算得上太平盛世,大楚皇帝治国有方四海升平,谁都不想触犯皇朝律法,悬崖上走钢丝的晏清这才得以安稳度过了三年没有被柴刀。
“唉……老韩,你说我们今晚是不是应该连夜收拾细软跑路?”蹲在凳子上四十五度角望天的晏清琢磨半晌,终归还是憋出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在浔阳郡待了这么多年,招惹了这么多人,明天没了律法年龄这一条件的制约,那群眼看着已经快要憋不住的女人万一打起来余波捎带手把他给震死了怎么办。
“真是见了鬼,为什么那群女人修为进展那么快,这才过去了三年个个都能吊打我了。”
没有法宝也没能掌握什么秘术的晏清很惆怅。
大丈夫的口号喊得震天响,落到实际处却是不得不低头。左右逢源了这么长时间,终归还是要付出代价了。
武门的张寡妇下午都直接跟他摊牌了,要他做独属于其一人的小白脸,不允许再跟其他好姐姐有任何身体与心灵上的牵扯。
如果只有张寡妇一人的话晏清倒也不是很在意,跟谁过不是过呢。
可关键是还有其他人也是这么要求的……
他人就一个,总不能切吧切吧一人分一份带回家吧。
“少爷,如果你是打算今晚逃走的话,我觉得这并不现实。”右手握拳锤了锤腰的老人咳嗽一声:“那些夫人小姐盯你盯得很紧,之前你几次试图离开浔阳郡的行动不都是无功而返吗。”
“韩越你给我闭嘴!”
“好的,少爷。”名为韩越的老人咧嘴,乐呵呵地抄起菜篮子挎在腰间:“那老朽先去做饭了,就算是要逃跑,也得先吃饱了才有气力。”
自凳子上跳下来的晏清闻言顿时摆了摆手:“去吧去吧,记得放辣点,我出门溜个弯,看看有没有人在蹲我,观察一下线路。”
说罢,不待韩越有所回应,晏清便大跨步朝门外走去。过肩长发被素色麻绳简单缚在脑后,营养跟上来后养成的八尺男儿之躯任谁看了都得赞叹一句俊俏后生。
“嗯?天生媚骨?”
在晏清迈出家门的下一刻,本收钱来隐藏在这附近监视的某个中年男人喝茶动作一顿,眉目间攀爬上几许错愕:“怎么是个男的?”